自從確定了關系, 梁放左一句男朋友，右一句男朋友，無時無刻提醒著許意寧, 她現在有男朋友了, 男朋友叫梁放。
是面前這個等她走過去牽手, 不牽手不肯走的的男人。
許意寧沒動，站在原地糾正他：“試用男朋友。”
“那試用男朋友可以牽手嗎？”
梁放尾音上揚, 有些勾引誘惑的意味, 許意寧仿佛被蠱惑了, 一時有些糾結。
看出她在想什么, 梁放低低笑了聲, “寶貝兒。”
“嗯？”
許意寧下意識應。
梁放收回手，走到她身邊, 接過她肩上的包, “你列個規矩, 我聽你的。”
許意寧左肩猛地松下來，“規矩？”
“嗯, 試用期你不想讓我做什么，我就不做, 都聽你的。”
許意寧眨眨眼：“真的嗎？”
梁放：“假的。”
許意寧哼哼兩聲, 梁放笑了，他轉過身, 也沒牽她，手裏拎著她的包往前走。
許意寧垂頭盯著手心，又看了看他的手, 快步跟上去, “我想好了。”
梁放揚了下眉示意她說, 許意寧掰扯手指頭，“其實我沒有什么要求，就是……你要先跟我保持正常距離，不可以對我做親密動作。”
“什么算親密動作？”
“就。”
許意寧話一頓，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梁放視線落在她身上，“不能親你？那可以抱你嗎？”
許意寧也沒想好到底怎么算親密的動作，其實她想表達的意思是，牽手擁抱什么的都可以。她沒談過戀愛，但大學校園裏，到處可見牽手走在一起的情侶，好像這是每對情侶都會最先做的事情。
可他們兩個算怎么回事，接吻了，擁抱了，唯獨撇開了最單純的牽手。
“我知道了。”
許意寧還沒開口，梁放就先有了答案，他兩指并攏抵上額角，向前一點，模樣有些欠揍，開口又有點像地痞流氓，感覺隨時會吹個流氓哨。
“在轉正之前，我會和你保持正常距離，盡好男朋友應該盡的職責，你放心。”
“.........”
許意寧掃了眼他的手，欲言又止地點頭。話都被他說了，她再說什么，反而顯得她特別不矜持。
“行……吧。”
滴眼藥水時，依舊是昨天那個姿勢，依舊是梁放哄著她，不同的是，滴完眼藥水之后，沒有那個輕輕的，帶著安撫意味的吻。
許意寧不能說什么，看著窗外幽幽嘆了口氣。
梁放：“........？”
提前半個小時來到攝影棚，第二次來拍攝現場，倒是不如第一次那么緊張，還認識了許多大大小小的博主。
許意寧找了個合適的位子，將電腦放上去，待會兒等喬月拍完視頻，就可以挑素材上傳了。
旁邊的郁暖拿給她一杯冰美式，“你的美式。”
許意寧擺擺手，“今天不用了。”
“啊，你不困了嗎？”郁暖見她胸前翻過去的工作牌扶正，仔細端詳了她的臉，這才發現了端倪，“你怎么化妝了？”
“不是，不是化妝了，是化全妝了！你平時都是淡妝的呀！”
提起這個妝，許意寧又有些惆悵。
清早起來忙了好久，可梁放好像都沒仔細看，甚至在滴眼藥水時，還讓她最近少涂睫毛膏。
許意寧湊過去，“你覺不覺得我今天精致了很多？我睫毛不長嗎？”
“長啊，跟貼了仙子毛一樣，特好看，你平時多刷睫毛膏吧。”
郁暖說完，許意寧更惆悵了，托著腮嘆了口氣。
郁暖不懂她為什么嘆氣，化完妝后跟開了八層濾鏡似的，長這么精致，還煩惱什么。
門外一陣騷動，郁暖回頭，“喬月來了吧？”
許意寧低頭看了眼時間，準時的。
郁暖也看到了，有些意外：“這姑奶奶轉性了？”
“走吧，我們過去。”
許意寧走過去，喬月剛好進來，她戴著棒球帽和口罩，打扮的極為低調，看起來像是沒睡醒，別人跟她打招呼也愛搭不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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