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到糖了可以美滋滋吃掉,但沾上屎了就很難洗干凈。
周一剛上班,路秋年就被領導喊走,說分公司有個項目缺人手,希望年輕人可以主動過去鍛煉鍛煉,又各種暗示是礙著陸逸的面子才讓他待在這么好的崗位,話裏話外都在趕路秋年走。
這項目事多錢少環境差,搞好了也沒多大加成,路秋年一下就明白是程煜在搞鬼。
看來夏允川揍得還不夠狠。
路秋年熟練地和領導推拉幾句,假笑著說一定會考慮,走出辦公室就垮下臉,暗暗罵了聲操。
“小路,你上周寫的報告有點問題,兩點之前要重改一份。”
“……我之前不是還審核通過了么?”路秋年機械地抬起嘴角。
“陸總說的,我也不知道哪兒有問題。”同事小聲吐槽,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
路秋年呵呵干笑兩聲,回到工位端起泡完還沒來得及喝的咖啡,卻看見水面上漂著一只死蟲子。他和尸體對視幾秒,保持微笑去洗杯子。
倒霉的事還沒結束。
“小路啊,你這個房子是下個星期要到期了是吧……”是房東阿姨。
“誒是的,我正打算晚上跟您說呢,我想再續……”
“是這樣的啊小路,阿姨真的很不好意思,也實在是沒辦法。你知道的嘛,你看看周圍的都貴了那么多了,我就是看你住著干凈,一個人在外面工作不容易,所以這快兩年了也沒漲價。昨天有個人高兩千塊錢要租這個房子,你也知道阿姨快抱孫子了,這……”
“我知道了阿姨,時間到了我會搬走的,沒事的。”
路秋年盯著水池裏的死蟲子,面無表情地打開水龍頭將其沖走。他重新接了杯熱水,轉身看見陸逸走進了茶水間。
“也來倒茶啊?”陸逸尷尬地晃了晃水杯,被路秋年陰沈的眼神盯得有些發怵。
“你是不是也挺喜歡出軌的?你老婆知道嗎?”路秋年平靜地問,“不然怎么能和程煜玩到一起。”
陸逸被問得十分難堪,剛想辯解幾句,路秋年就走了,好像只是在問他喜不喜歡吃水果。
“又跟男朋友吵架啦?”隔壁工位的alpha八卦地滑過來,嗅了嗅路秋年周圍的氣味,“不應該啊,你不都……”
“踩到屎了而已。”路秋年喝了口熱水,涼颼颼地回答。他瞥見手機屏幕在閃爍陌生來電,等它自動掛斷,意料之中收到了短信。
“小年,是我,我們能不能好好談談。”
“吶,屎又來了。”路秋年看了眼再次閃爍的屏幕,笑瞇瞇地對同事說,然后拿起手機走向安靜的樓道。
“小年,我們重新在一起吧。”
路秋年準備發射的滿肚子臟話因為程煜意料之外的厚顏無恥堵在了炮口。
接下來是一連串聽上去真摯無比的懺悔和挽回,什么朝思暮想,什么輾轉反側,什么“兜兜轉轉還是最愛你”、“會像以前那樣對你好”、“把全世界都給你”,不要糟蹋自己,“我才能給你最好的”。
但會相信這些狗屁話的路秋年早就成為了過去式。
“你臉還腫著吧,說話怎么漏風呢。”路秋年內心毫無波瀾,不緊不慢地開始輸出。
“不是結婚了么?怎么,又出軌被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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