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秋年楞住，實在沒想過會得到這樣的回答。他看著小狗純潔無瑕的眼神，邪惡之火熊熊燃燒。“想要就直接跟我說，別憋著。只要你身體吃得消。”他笑瞇瞇地湊近夏允川，戳了戳他的額頭。
本來想說想要可以直接摁倒他開干，不必打招呼，但剛開竅的小狗可能招架不住，路秋年只好收斂一些。
“我我我行的！”夏允川的眼神堅定起來。
路秋年沒有接話，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幫他撿起地上的衣服。“……你這襯衫，是不是得送去專門的店裏挽救一下？”衣領處的標簽使路秋年的笑容凝固。
早知道做之前先問問夏允川的西服貴不貴了，只是也沒想到會糟蹋成這樣啊。
“不知道，這是爸爸給我定的。”夏允川從被窩鉆出來，茫然地抓了抓頭發，“手搓一下就行了吧，不行就扔掉好啦。”
有錢人總是那么可惡。路秋年嘴角抽蓄，冷笑一聲把沾了各種不明液體的襯衫丟到夏允川頭上，隨意地套上家居服，趕去鼓搗快手菜。
這回難得全程戴套，省去了不少事后工作。下次可以獎勵一下聽話的小狗。
—
同居的日子很安逸。夏允川放假了，因為路秋年沒空陪他而去找了份不太需要和人面對面交流的實習打發時間，在路秋年公司附近，天天中午跑去找他吃飯，有時候蹭食堂，有時候帶自己特地早起做的便當。若是路秋年要加班，他就先一個人回家，等路秋年回來了，立刻端上夜宵。
周末兩人會出去跑步，穿一樣的運動套裝，下雨天就在室內健身，嘗試了很多花式情侶姿勢，但因為容易擦槍走火而火速放棄。
路秋年的體重不斷上下波動，最后運動量勉強抵上夏允川的投餵量，微妙地胖了一點點。但夏允川的身材還是那么好。
畢竟床上都是他在動，路秋年只負責躺平。
轉眼進入八月份，夏允川的生日快到了。小孩似乎很在乎這種紀念日，又害羞又毫不含糊地暗示路秋年，問他十二號晚上會不會加班。路秋年哪能不知道他的小心思，故意裝傻，給出模棱兩可的答案，好像忘了這重要的日子。
夏允川立刻急了，抱著路秋年亂蹭，又委屈又霸道地說：“我不管！你要陪我過生日的！”隨即打開手機備忘錄給路秋年看他早就計劃好的日程，包括晚上的餐廳和飯后的電影。
“知道啦知道啦。”路秋年無奈地拍拍他的屁股，“你想要什么禮物？”
“只要是哥哥送的都可以！”夏允川興奮地搖著無形的尾巴，把路秋年撲倒在沙發上親。
路秋年早就想好了要送什么，也早就準備起來了。生日前一天他踩著點下班去珠寶店取東西，回家路上卻突然感到一陣惡心，肚子難受得很，差點吐出來。
完了。路秋年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這幾天胃口不太好，肚子偶爾會不舒服，還總感覺怎么也睡不夠。最近幾次做愛是戴套了，易感期都沒有。beta的生殖腔位置較深，入口很難打開，但路秋年記得上個月被夏允川內射的時候有種奇怪的感覺。
而且他確實有點胖了，主要是肚子長肉。
路秋年不敢跑動，捂著肚子快步趕回家。夏允川正在做飯，他輕手輕腳摸進臥室，從箱底翻出幾個月前買的驗孕棒，再偷偷摸摸溜進浴室。
幾分鐘后，路秋年把驗孕棒埋到垃圾桶最底下，臉上血色全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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