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靠著床頭說話,多半是常庚在問,許言在說。最后許言終于發現了,反問:“為什么都在說我?你呢?”
常庚挑挑眉:“我怎么?”
許言從他懷裏坐起身,看著他說:“我想聽你說說你自己。”
常庚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你是想知道我這兩年都干了些啥?”
許言點點頭。
常庚心想,我要是告訴你當初你偷摸跑了把我急得吐血住院,抽煙抽得差點把房子給點著,估計又得哭到天黑了吧。
于是他輕描淡寫地說:“就開頭難受了幾天。后面知道是我爸搞的鬼,就去找他理論,沒理論出來啥結果,就給他拜拜了。”
許言有點莫名:“什么拜拜?”
常庚把人撈過來抱著:“就不再搭理他了。”
許言馬上又坐起來,有點難以置信地問:“你離家出走了?”
常庚感慨,還真是了解他啊。苦笑了一下:“不算離家出走,不過也差不多意思。沒再回過家而已。”
許言有些自責地低著頭,剛想說些什么,常庚就把話頭給截住了:“你要是想說都是因為你,搞得我跟爸媽關系破裂這種混賬話,我就不高興了。”
許言到底也沒說這種混賬話,他摸著常庚的臉:“這兩年,你過得不好吧?瘦了好多。”
常庚由著他摸,笑了:“你走得這么痛快,我肯定好不到哪去啊。初戀那次我被人甩得這么突然,這回換了個人還是這么突然,我都在想是不是我這個人有問題,是不是我不值得被交付感情。第一次拿回我確實沒有太上心,被踹了也是應該。但這次,我自認為掏心掏肺了,還是被踹。當時我真的很難過。”
本來常庚只是打算用玩笑話輕松帶過的,可是他剛剛說完就后悔了,因為眼前的人眼淚又掉下來了。
常庚心裏一沈:“天爺啊!我又把他弄哭了。”
許言緊緊抓著他的胳膊,低著頭任由眼淚吧嗒吧嗒掉到床上,顫著聲音說:“我怎么會想分開,我,我那么喜歡,那么珍惜你,我怎么可能想要分開。”
接下來連話都說不出來了。聽得常庚心尖一抽一抽地疼。
不過,他沒有再摟著人哄,就默默地坐著陪著他哭,讓他哭個痛快。
他知道許言心裏比他好受不到哪去,得讓他都發洩完了才好。
最后,許言是紅著眼在廚房做的晚飯。
今天一天把以前一年的份例都給哭完了。
常庚看他哭得這么累,想拖人出去吃飯,許言死活不干,說自己的臉就像被人打過似的,怕進去餐廳會被人報警。
常庚納悶,你的眼睛紅腫干嘛要報警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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