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那么多做什么？最遲明天就可以見到?！?
“你不會懂我的?！蹦孪蛲砝淅淇粗骸澳愀静欢裁唇杏H情。你是個怪物。”
這句話說完后，穆向晚就后悔了——特別的后悔。
酒精還沒有完全起作用，她的理智還存在著——所以她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她居然說冷翼凡是個怪物……
她偷偷看著冷翼凡，而冷翼凡的表情分外平靜，甚至還在微笑。他的微笑讓她有點害怕。她沈默不語，低著頭，冷翼凡淡淡笑道：“怪物……你說得很對，我一直都是一個怪物。沒有感情，沒有血肉的怪物?！?
穆向晚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我出去走走?！?
冷翼凡說著，起身就走?？粗x開，穆向晚第一反應是追上去，但是礙于面子，還是沒有站起身。等她后悔的時候冷翼凡已經走遠了。她透過窗戶，看著他投身到雪夜，心突然一疼。
冷翼凡……
他在難過吧。
剛才說話確實是太過分了。怎么能說他是怪物呢？可是道歉的話又說不出口……
穆向晚還在糾結，而雪越下越大了。她稍稍猶豫，還是結賬出了門。冷翼凡站在海邊吹著海風，穆向晚在他身后站了很久，終于走上前：“回去吧?！?
“你開車回去吧，我想一個人待會兒?！崩湟矸舱f。
他點燃了一支煙。
打火機的微弱火光在風中很快就熄滅了，他打了幾次才點著火——手肯定已經被凍僵了。他抽著煙，看著遠處的海水，神色未明。這樣的冷翼凡讓穆向晚覺得恐懼。
“翼凡……回去吧。”
“我說了你先會去吧?！彼荒蜔┑卣f：“打車回去，這裏出租車很多。”
“那你怎么辦？”
“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情。”
“冷翼凡……”
“回去吧，不要我說第二遍?！?
冷翼凡在生氣。
穆向晚很清楚這一點。
他是因為她而生氣的。因為她說了很過分的話。
天啊，居然說他是怪物……
穆向晚開始后悔了。
“對不起。”糾結再三，穆向晚還是說。
“哦？你有什么對不起我的？”冷翼凡冷笑。
“我不該說那樣的話……回去吧，外面多冷?！?
穆向晚說著，伸手去拉冷翼凡——沒有拉動。冷翼凡的手簡直冷得好像冰塊一樣。她看著冷翼凡，冷翼凡終于不耐煩了：“我說的話你聽不懂嗎？回去——現在?！?
“冷翼凡！”
冷翼凡冷漠地看著她。
眼神不再是溫柔的，寵溺的，而是冰冷的好像獵豹看著自己的獵物一般——嗜血，冷漠。
穆向晚很久沒有見到冷翼凡這樣的眼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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