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白冰珍，明月柯嘴角偷笑，白冰珍在明光遠面前一向都是一副小女人姿態，就連明天薇在母親的教導下，在男人面前也都喜愛小鳥依人，所以這母女二人在魅惑男人方面，倒是有幾分心得，說到底，不過是綠茶二字。

眼前的白冰珍，不正像是無辜的綠茶么？那般委屈的模樣，好像自己受了什么天大的冤屈一樣，而明月柯不過是把真實情況都告知了父親明光遠而已。

既然她白冰珍要做綠茶，那明月柯就不妨就和她切磋一番茶藝，看誰的茶藝更勝一籌！

“是與不是，那倒真的需要父親明察，不過徐嬤嬤是父親和祖母派去的人，親眼所見白府情況，父親若信得過，可詢問就是。”明月柯倒也沒有同大夫人白冰珍針鋒相對，反倒也是順著大夫人白冰珍的話，鼓勵明光遠去進行調查，而且同時更將徐嬤嬤推出來，為明光遠提供一個現下就可行的方案。

徐嬤嬤陪伴明月柯回來，此時自然也就正侯在一旁，聽聞明月柯的話，便也上前來，準備說幾句公道話，“相爺，老身親眼所見，那白府不僅虧待大小姐，老身趕到的時候，眼見白府就要對大小姐實施鞭刑，若不是及時阻攔，怕是相爺難以看到完整的大小姐了。”

徐嬤嬤肯出來作證，一方面是因為明月柯也算她自幼看護長大，而其實事實上，就連相爺也是徐嬤嬤從小看著長大，徐嬤嬤是明老夫人的陪嫁丫鬟，更被對方視作妹妹一般的存在，相爺幼時害了天花，都是徐嬤嬤不離不棄的日夜照顧，所以在明相眼中，也是對這位如同姨母般的存在尊敬有加，明光遠是讀書人，最注重知恩圖報的禮遇。

另一方面，徐嬤嬤出來作證，也是因著此番白府所作所為欺人太甚，而白冰珍這些年來，更是獨攬明府內宅大權，連老夫人都不放在眼中，此番有機會，自然是要給白冰珍個教訓了。

“這......”果不其然，聽聞徐嬤嬤的話之后，明相有幾分的動容，對于徐嬤嬤的話，他自然是深信不疑了。

“相爺，此事也被瑾公公看到了。”徐嬤嬤抬頭，目光中皆是認真之色，便也幾分嚴肅幾分提醒的對著明相說道。

明相聽聞此言，也是扶額，此番前去永肅城接回女兒明月柯，本就是太后的旨意，而太后更不放心，派了自己身旁的瑾公公，要知道，瑾公公可是代表太后親臨呀，如今這事竟被瑾公公所見到，可有些令人頭疼了，難保太后不會震怒，到那個時候，他可保不住永肅城白家。

“相爺，事出有因，弟媳在心中寫明，是柯兒出手傷了雨兒在先，無奈之下才要用鞭刑的。”白冰珍眼見再說下去事態將對自己不利，便立即試圖轉移話題的說道。

“什么？可有此事？”聽聞白冰珍這么一說，明光遠眉頭緊皺，“柯兒，你怎可作出如此傷人之事？為父平日里是這般教導你的么？”

若是明光遠單純的質問明月柯，她倒也還準備應答，可是明光遠竟說了那句教導她的話，一瞬間，明月柯面子上就冷了下來，同樣冷下來的，還有那顆期待的心，本想著父親能為自己主持公道，卻不曾想，那白氏不過三言兩語轉移話題，就將明光遠牽著走了。

顯然，三年的離家，也讓父女情分生疏。

明月柯冷漠挑眉，“父親說教導我？可是這三年之中，父親可曾對我有過一次的過問？可曾派人去白府看望過我一次？可曾有一次想過要將我從那地方接回來？”

面對明月柯的一連串反問，明光遠也有幾分心虛了，的確，明月柯先前尚在府中時候，他還尚且幾分寵愛著這個嫡長女，但這三年之中，確實疏忽了明月柯。

此時一旁的白冰珍再次輕扯明光遠的衣袖，“這些年，逢年過節，我一直派人去永肅城白府看望柯兒，生怕在那里過的不習慣，吃穿所用都是明府內的上等物件，不曾有虧待過柯兒啊，而且妾身與相爺乃是夫妻，妾身所做，不正代表了相爺嘛！”

被白冰珍拉扯著衣袖，又聽聞對方這般言語，明光遠當即心軟，也不再計較其他，便也是對明月柯繼續訓斥說道，“瞧你母親，雖遠在帝都，卻為你操碎了心，你卻還沒良心的反咬一口，真是家門不幸啊。”

明光遠說著便也嘆氣，隨后才看向了白冰珍，目光多了幾分柔情，“有妻珍兒，夫復何求？”

明月柯只覺得眼前這一幕，不堪入目，而這些話，簡直就是天大笑話，“我母親？我母親是已經死去的英穆公之女、誥命夫人秦懷玉，難道父親您不知道么？”

明月柯不提母親秦懷玉還好，這一提起，便動了明相心中的那塊傷疤，沒錯，原配夫人秦懷玉的死，讓明光遠一直無法釋懷，就連這些年新進府的姨娘們，都有一個共同特點，那就是長相與明相已故去的原配夫人都有幾分的相似。

“你！...”明相氣憤不已，伸出手，便想要對明月柯動手，但是看著那張幾分和心中的白月光、朱砂痣相似的臉，明相不忍，又放下了手。

“沒想到，柯兒心中竟是這般所想，妾身以為，妾身只要真心待柯兒，就總有一天也會同樣得到柯兒的真心......”白冰珍說著，絞著手帕，委屈落淚，明光遠見狀，更是直接將白氏摟入懷中安慰，“不曾想，柯兒竟始終不認我這個母親，不過，縱然如此，妾身也始終將柯兒當做親生女兒一般對待。”

那白冰珍年輕的時候曾也是派的上名號的美人，這些年更沒少保養自己，舍得為臉下血本，所以那風韻姿態，就是一般的年輕姑娘們都比不上，這也是為何多年來白冰珍深得明光遠寵愛的一大原因。

只不過，看著白冰珍那有幾分妖嬈的臉，就會讓明月柯不自覺想到前世害她冤死的胞妹明天薇，便暗自握緊了拳頭。

“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