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撫好寧妗妗之后,向氏離去了,卻是沒有回自己的院子,反倒去了另外一座寂靜的院子里。
踏進這幽靜的院子里,向氏一陣恍惚。
一晃,多少年都過去了,如今,她不得已才終于再度進入這座院子。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姐姐來了……”陰冷的女聲伴著低笑的聲音自屋里傳來。
向氏不寒而栗,卻是斂了斂心神,朝著傳來聲音的屋子里走去。
她進了屋里,門自動關閉了,發出了“砰”的聲響,唬得她一跳。
屋中央,女子一身紅衣,披頭散發的背對于她。
向氏看到女子,正色道:“好久不見,這些年過得如何?”
“我過得如何,姐姐不是一清二楚嗎?”女子輕嗤一聲,擺了擺手道,“坐罷!你既來找我,必定是有事相求,坐下慢慢說吧!”
向氏點點頭,走去坐下,可對于這屋里的一切,她卻是根本不敢伸手觸碰。
女子為向氏斟了茶,可看向氏并不伸手去接,便是低笑道:“姐姐不用這么拘謹,放心,我不會在你的茶水里放蠱蟲的,你不用這么防備我。”
“……”向氏聽女子這么說,心里更是一抖,緩緩伸手,接過了那茶杯。
女子在向氏對面坐下,她系著面紗,容貌被掩住,眼神卻是異常幽暗,她看著向氏的時候,仿佛早已洞悉了一切。
“有什么事,說說吧?”女子給自己倒了杯茶,卻不是用來喝的,而是拿手指蘸了點茶水在桌上亂涂亂畫著。
向氏想了想問道:“搖苑里那些蟲子是你放的?”
女子寫字的手頓了頓,她抬頭看向向氏說道:“滴水蠱被發現了?”
向氏點頭,忙道:“妹妹深居簡出,對府中發生的事只怕是一無所知,那些蟲子被寧歡找出來了,只怕全都被毀了!”
“寧歡?”女子蹙眉。
“是啊!寧歡今日不同往日,而且相公對她極其寵溺,這樣下去,我怕我們都沒有立足之地了。”向氏憤憤然的說著。
“寧歡……真的變了嗎?”女子瞇了瞇眼,眸中盡顯危險的光芒。
“說來也怪,自打上次寧歡掉進湖里之后,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向氏說到這也覺得奇怪,她便是將這些事前前后后都說給女子聽了。
女子聽罷,眉頭越發擰起,眸光的光芒也越發危險。
“看來……預言果真不假……”女子深吸一口氣,低聲說了一句。
“預言?什么預言?”向氏一頭霧水。
女子看了向氏一眼,并沒有解釋,只道:“你來找我,是要做什么?”
“當然是除掉寧歡。”向氏忙道,“妗妗如今被所有人嘲笑,全都是寧歡造成的,我不能容忍寧歡在我眼皮子底下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肆!”
“除掉寧歡?姐姐,你在開玩笑嗎?”女子輕笑道,“她可是你親生女兒,你要除掉她?”
“我……”向氏咬唇,想要解釋什么,可是話到嘴邊,卻是什么話都沒說出來。
女子卻是盯著向氏,緩緩開口道:“寧歡不能死。”
向氏愕然,女子又是繼續說道:“所以姐姐……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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