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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2 / 3）

齊玉低頭又咬了口燒餅，或許，是因為季子漠遞過來的燒餅太過香酥。

到了遠(yuǎn)山書肆，被引上了二樓，季丫看到被他爹擰著耳朵的吳蒼明，高興的跑過去抱著他的大腿：“蒼明哥哥，小丫來找你玩了。”

吳蒼明耳朵還在他爹手裏，忙用手捂著季丫的眼睛，低聲跟他爹懇求道：“老頭子，給點面子，快松手快松手。”

吳老爺留著山羊胡，因家裏常年與書打交道，故而氣質(zhì)算得上儒雅，此刻有外人在，也不便多說，便氣的哼了一聲，松開了吳蒼明。

吳蒼明抱起腳邊的季丫就跑，邊跑邊喊：“季子漠，小丫我抱走了，忙完去集賢酒樓等著我們。”

下了木梯，吳蒼明似是把季丫扛在了肩頭，引得季丫笑聲如銀鈴。

季子漠余光看了看吳老爺?shù)哪樕瑲庖琅f是氣的，卻也并無其他不滿。

季安眼巴巴的看著木梯處，季子漠拍了下他的頭：“沒辦法，誰讓你沒季丫可愛。”

季安委屈的耷拉著腦袋。

上次來未見吳老爺，只和書肆掌柜的談了談，季子漠等著，他去吳宅稟了吳老爺，說是老爺說可。

一旁的棋桌上棋局散亂，吳老爺笑瞇瞇的坐在一旁，看向季子漠道：“來一局？”

季子漠：......

“吳老爺，晚輩不太精通此道，您若有事不妨直說。”

吳老爺垂眸不語，只梳理著黑色棋子。

季子漠對這個真的不懂，硬著頭皮坐在對面，用右手撿了白色的棋子到手旁的棋笥。

齊玉搬了個圓凳坐在季子漠左手旁。

棋子撿完，桌下的手被人握在掌心，又輕輕翻了個面。

季子漠詫異的看過去，齊玉側(cè)臉如故，并未轉(zhuǎn)頭看他。

黑棋先落子，季子漠緩慢的拿起棋子，緩慢的思考，緩慢的落下。

圓潤的指尖在掌心一筆一劃，陣陣癢意傳到心底。

季子漠抱歉道：“吳老爺，晚輩確實不善此道，想的時間比較久，要不就這樣？”

吳老爺心裏急的恨不得破口大罵季子漠墨跡，面上卻笑呵呵道：“沒事沒事，不著急，你這不是下的挺好的嗎！”

吳老爺自認(rèn)論棋，他下遍桑農(nóng)縣無敵手，原有些不耐，等到飲了口茶，猛然一怔。

這下哪裏還管急不急，他自己都慢了下去，季子漠拿棋子時他還囑咐道：“不急不急，想好再落子，不能因為圖快走了昏招。”

沙漏時間流逝，一局結(jié)束，齊玉動作輕盈的把那只左手放回去。

季子漠手指蜷縮點在掌心，似是不舍那個劃動的指尖。

吳老爺捋著胡子樂的哈哈大笑，直言找到了對手。

這下不用季子漠提，主動開口說起了對聯(lián)生意。

“這事說的有些晚，事情有些趕，你上次留下的幾個法子，我想了想又做了些變動，現(xiàn)下已經(jīng)把你的名聲打到了臨近幾個縣。”

說著他捋了捋胡子繼續(xù)道：“不過，你沈寂了太久，神童名頭不覆以往，有些耕讀之家倒是愿意求一張回去，但是價格拿不到多少，真的有錢大家感興趣的也有，不過，還差點助力。”

季子漠看出他自有一番思量，提起四方壺，傾身給吳老爺斟茶：“那吳老爺?shù)囊馑际牵俊?

吳老爺端起茶，瞇著眼角道：“我想著，你若是圖些小名，潤筆費定是有的，只是不會多，若是想揚名多些潤筆費，不若你做首詩來，證明神童依舊，畢竟詩詞文采最是騙不了人的。”

吳老爺言之有理，卻也有另一番心思，想瞧瞧季子漠文采如何。

揚了名聲，別說對聯(lián)，就是一字都值百金，若是神童損落，怕也就拿個淺薄的潤筆費，看在兒子的面子上他能幫些忙，卻也不用再多費心，交給下人去辦就好。

季子漠所圖不過碎銀溫飽，只想著在桑農(nóng)縣混點錢，并不想揚名大笙。

不過旁人一片好意，他也不好多說。

笑著道：“吳老爺一片好意子漠感激，只是好詩難得，子漠回去必定細(xì)細(xì)琢磨，年前怕是來不及。”

吳老爺點點頭，常年接觸學(xué)子，自是知道好詩不易。

“不急，只是若是如此，哪怕我盡了力，潤筆費怕是只能拿到三十到五十兩左右的價格。”

季子漠起身抱拳感謝：“已經(jīng)足夠，子漠多謝。”

季安坐在幾步遠(yuǎn)的地方，想說話又不敢，仿佛屁股上有釘子一般，見季子漠要告辭了，終是忍不住一臉急迫道：“大哥，大哥你有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