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暮的眼神可怕到了極點。
陰鷙而暴虐，又帶著倉皇的絕望。
好似在這一刻失去了什么極為重要的東西。
秘書被他看得后背一陣發麻。
他連忙說道：“我這就去！”
查殺病毒本來應該是一件好事。
可季暮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么的激動……
秘書不敢問，只能快速通知程序員們停下圍攻病毒的動作到會議室開會，又吩咐人拉下電閘。
季暮已經等不及了。
他抓著秘書問：“網絡安全部門在哪里？”
秘書戰戰兢兢地給季暮指路。
季暮長腿一邁，如風一般迅速跑了過去。
電閘被拉下，燈光瞬間暗了下來。
季暮聽見有人遺憾的哀嚎聲，似乎正好是網絡安全部傳過來的。
他拉開安全部的門，門內的程序員們正在緊急加班。
安全部的部長一見到季暮便站了起來，滿臉惶恐，連聲說道：“季總，您怎么來了！您放心，游戲服務器的事情，很快解決好！”
季暮的神情在黑夜中陰沉得可怖。
他目光陰冷，再開口時，聲音竟然有些發抖：“你們在查殺病毒？”
安全部部長連連點頭滿臉喜色。
他畢恭畢敬地匯報：“是的！病毒已經查找到并殺毒完畢，但是突然停電了，游戲開啟也需要電力支撐……”
他事無巨細地匯報著。
可后面的話季暮已經聽不進去了。
他似乎只聽見了那幾個字。
病毒查殺成功……
這里的病毒，指的是梨久么？
她是一個本來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人。
可季暮想要她留下來。
季暮心里陡然升起一種無力感。
好像他和梨久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偏要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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