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得不多。”
“啊？”
“一點點。”
“那剛才…..啊！你做假把式！”說完假裝生氣的嘟起嘴，“你這樣很不地道。”
沈毅北看著她的模樣覺得好笑，但并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胃難受么？”
宋念眼睛眨了眨，本能的搖搖頭，但又意識到他在開車，可能看不見，便低聲說：“不難受。”
“嗯。”
沈毅北只是輕輕應了聲，便沒了聲音，開始專心開車。
宋念也不再說話，偏頭望向窗外。
臨近凌晨的深夜，道路兩旁除了路燈和樹影，看不到其他行人，倍顯秋夜的蕭條。
突然想到楊彤，晚上七點多就睡了，不知道她睡的是否安穩。
“為什么明明不相愛了卻還要在一起呢？”宋念輕輕念，是問題，卻在問自己。
沈毅北微微偏頭看她，但她偏著頭看不見她的表情，良久后。沈毅北放緩了車速，抽出紙巾給她，宋念卻遲遲沒接過他遞的紙巾，而是把頭埋在窗戶上，扒著玻璃往外哈氣。
沈毅北把車停在路邊，偏著她的身子，輕輕替她擦拭掉眼角的淚，宋念微微抬頭看他。
“沈毅北，你不要跟我說什么酒友情誼深的鬼話。”目光如炬，“你是不是喜歡我？”
被問到的人眼神微微閃爍，不意外也不閃躲，反而釋然一笑。
“喜歡。”
“有多喜歡。”
“不知道。”
“能喜歡多久？”
“不清楚。”
“那你憑什么喜歡我？”
“憑我現在喜歡你。”
有人說，承諾是最廉價的告白，許了你天長地久，卻給不了地老天荒。
宋念看著沈毅北，突然歪著頭咧嘴一笑。“原來你真的喜歡我呀。”然后轉頭坐正，“都說女人的第六感是不準的，尤其是當她認為一個男人喜歡自己的時候，往往都是錯的，但沒想到我竟然猜對了，是不是很神奇。”宋念語氣輕松的又對上沈毅北的目光，笑意漸漸在嘴角凝固。
宋念是個敏感的人，而且她也不相信男女之間有純潔的友情這種鬼話，半年前，她就察覺到沈毅北的不對勁，但她不敢輕易說出口，生怕不是，連一個能陪她喝酒聽她說話的人都沒有了。今天更是趁著酒勁說胡話，本來只是隨口一問，卻沒想到沈毅北如此認真，竟讓她一時慌了神。
“所以呢？”
“啊？”
“所以你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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