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硬氣的團隊一點招都沒有。
相信我，大部分的“壞公司”都是這么玩的。
硬氣的團隊如果沒犯錯，會被他們用這招生生拖死，然后不了了之。
如果犯過小錯誤，那會被抓住小錯一頓猛打，最后沒準被他們倒打一耙，反而輸掉官司。極有可能是硬氣的團隊要賠錢給趙國偉。
硬氣的團隊如果是家大公司，一般最后也就是算了，實在浪費不起這個時間和精力。姜安估計，如果他和趙國偉合作，最后應該就是這個結局。
除了一地的雞毛，什么都拿不到。
姜安不缺這個錢，更不想惹這個麻煩。道不同不相為謀，表面上應付一下也就算了。
做芯片這條路，必須要踏踏實實地走才行。
砸大錢、招能人、花時間，這三方面都到位還不一定成功。如果還有壞心思在裏面使，那就更沒戲。
只是樹欲靜而風不止。
姜安以為自己不和趙國偉合作就算了，可趙國偉以及他背后的人，卻不這么認為。
能拿6個億出來，那背后肯定是60個億的補助。
沒有研發成果，將來這么一大筆錢都花哪去了，怎么跟上面的財政交代。
從拒絕趙國偉那天開始，姜安的電話就沒斷過，認識的和不認識的大大小小的領導，都開始關心五星科技。
就連張兆民都打電話找他說這個事。
“小姜，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怎么有好幾個電話打到我這裏來，說讓我好好批評你一下，做人不要太忘本，要考慮國家利益。你這是干什么壞事了？”
“要考慮國家利益？”姜安明白了，自己這是背了一個大黑鍋。
這個黑鍋背得一點都不冤。
趙國偉只需要對外面說，姜安拒絕與華清黑光合作，原因他也不清楚。
有這句話就足夠了。
在大部分人聽來，姜安拒絕的不是華清黑光，而是拒絕與國家合作。后面的貓膩，沒人知道，就算知道也沒人會說。
這下搞的，被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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