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廖家集團的物業解除和拍賣行的租約,李茂找新的辦公位置,重新裝修,一周都很忙碌。
家里的預算表和施工圖紙,紀元都看過,也看不出什么來,只知道拍賣行搬遷動工,是一筆大額開支。
廖家的人,可以啊。
傍晚,紀元去寫字樓找李茂,看他和一位設計師朋友在討論施工細節。
李茂沉穩的語氣和專注的神態,平靜地將事情安排得井然有序的樣子,都很吸引她的目光。
李茂無意看見紀元站在電梯口,笑了,停下手中的事,繞過裝修建材,走向她。
他笑著問:“元仔,專門來接我,是不是很想我?”
她笑了,說是。
他唔一聲,說:“那我們下樓去吃晚飯。”
她說好。
兩個人在附近老牌粥店吃蝦仁粥。
紀元說:“我之前說的那位長輩,明天想和你吃頓飯。”
李茂答應了。
紀元想,君子可欺之以方。
兩人吃完晚飯,在小巷散步,看見隔墻一座高高的古塔,原來是一座舊寺廟,天晚了,閉門不開。
李茂停下步子,問紀元要不要看蘇軾的字。
紀元說好。
他舉高手機,用亮光照古寺的門匾。
她仰頭細細看過去,說:“好看。”
他說:“不知怎么,我覺得別人未必有閑情領略此時的趣味,但是你一定有耐心陪我的。”
她說:“這些都是不切實際的趣味,因為你幼稚,所以才以此為評價標準。”
他輕輕一笑,牽著她的手,走過月色里千年尚在的寺廟,也走過月色里千年尚在的小巷。
周末上午,紀朝宗于百忙之中,在下榻酒店的餐廳接見了女兒女婿。
三人見了面,紀朝宗略點了頭,不著急說話,目光如炬,看了李茂半天。
李茂一向平靜,長輩不說話,他也不說話。
紀元覺得氣氛詭異,數起窗外的跨江大橋,一座一座又一座。
終于,紀朝宗發話了,對李茂說:“你做過的項目,我都有數。有限條件下,能做到那個收益率,已經很難得。你的能力沒有問題,我就問你一件事,你給個態度。你將來接手投資公司,難免和廖家爭奪項目,你是講情還是不講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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