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羅德被送進了斗獸場的‘籠子’中。說是‘籠子’, 實際上和監獄差不多,裏面關著的盡是些獸奴, 每個人卻被單獨隔開,避免不必要的互相殘殺。
他們之中的有些人已經神智不清了,被鎖鏈死死禁錮著,一些卻還是清醒著,只是面色卻虛得厲害,身上的傷也重些。清醒著的人都警惕地看著哈羅德,而在看到這人手臂上隱隱帶著血絲的金蟬留下的痕跡時便又放松下來, 不再理會。
眾人心情沈重, 他們聽見那些人的竊竊私語道:
“本以為是個能打的, 看那手腕的樣子……怕是活不了多久。”
“看那氣質,估計又是個軍部的小崽子, 搞不了幾場。”
“媽的。”青狼暴躁道, 那老頭騙了哈羅德,這裏面有些人根本就沒被金蟬上身!
可哈羅德想要找到他們最快的方式就是找到這裏的頭領,這一開始就是個註定的死局。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沒有那時候的記憶, 但他對當時無知的自己只恨不得打上幾拳。
殷無玄沈著臉,道:“這金蟬恐怕是用來控制高階精神力者的手段,如果使用精神力金蟬就會瘋狂蠶食,加快進程, 所以這裏才會關著那么多的高階精神力者。”
他們一開始察覺不到,而等到想要離開之時精神力也都被金蟬蠶食得差不多了,根本無法離開, 況且那時候神智清不清醒都難說。他們只能無休止地永遠呆在這個斗獸場, 野獸一般地撕咬拼殺著, 逐漸失去了‘人’的意識與資格。
可哈羅德如果不使用精神力, 這樣一場一場的比賽打下去,什么時候才能找到他們?
“這下麻煩了。”青狼皺眉道。
管理的人不懷好意地打量著哈羅德,目光裏是毫不掩飾的貪婪,哈羅德眉目平靜,就像沒有絲毫察覺一般。那人輕佻地敲了敲哈羅德的面具,道:“都到了這種地方,這東西就拿下來吧?反正你也用不到它了。”
這種帶著調笑和蔑視的侮辱動作,殷無玄從沒有想過有一天哈羅德也會遭受到這些,還是因為他的緣故。
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這個一貫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并沒有露出受辱的神色,反而只是輕輕拂開了男人的手,淡淡道:“可以,只要你告訴我最近送來的軍部的人都在哪裏,我就拿下來。”
他面容是一如既往的冷峻,此刻微微探身,在男人耳邊輕聲道:“就只給您一個人看。”
帶著氣聲的尾音低沈清冷,仿佛敲在了人的骨頭上。
他冷淡的眸子掃過管理的人的身影,明明不含一絲情緒,卻莫名地引起了人的欲。望。
殷無玄微微張大了眼睛,他從沒見過舊友這副模樣,哪怕是在他最為荒唐的夢境中哈羅德也總是冷淡的,克制的,即使他知道哈羅德這樣也只不過是為了套出情報罷了。
管理的人嚴重的欲望更加狂熱,難耐地舔了舔唇,嗤笑一聲,道:“都在地下三層關著呢。不過你去了也沒用,早就被金蟬蛀空了,都沒人樣了。”
男人的手不安分地伸向哈羅德的面罩,而剛才說出了那般話語的人此刻卻忽地抓住了男人的手腕,下一秒令人牙酸的骨頭折斷的聲音便混著慘叫聲響起,幾乎是瞬間所有看管人員全部涌了過來。
“太亂來了!”混亂之中不知是誰說了一句。眾人皆替哈羅德緊張起來。
而哈羅德只是微微挑了挑眉,眼神中兀地耀出光彩來,那張面具下的臉大抵是帶著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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