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又把樹枝摳斷了?!焙诔岷靡馓嵝选?
“我沒事,我那會兒是突然想起來跟禾苗約好的要趕?;卮澹聲r間晚了就沒來得及解釋?!?
黑翅頭上的耳羽抖了一下,頗為滿意小毛仔的反應,反應不算慢,邏輯也嚴謹,編的還有點水平,挺符合實際情況。
她沒打算立馬把他拿下,而且他現在離開竅還有點遠,緊追猛打地把關系挑破,更像是果子成熟在不對的季節,雖然能吃,但不甜,她要吃自然而然熟透了的甜果。所以她順他的意,略過傍晚時他突兀的逃跑,換言問——
“我看你剛剛是在驅莊稼地裏的老鼠,你平常也這樣奸笑?”
還是被看見了,褐耳臉部的羽毛不受控制地炸了起來,低聲回話:“只有今晚,平常我都不管閑事的,我逮老鼠都是在阿許家的菜棚裏。”
“你別這么正經,我又不是你祖奶奶?!焙诔釢M意他與往日不同的反應,但也不喜歡這一問一答的沈悶作態,忍不住嘀咕這處子鷹太嫩了,撩一下就羞成縮回殼裏的烏龜了。
“我、我正經嗎?正經…”從來沒鷹說過他正經,這么正面的形容第一次貼到他身上竟然還被嫌棄了,忍不住反擊道:“你就喜歡那喊打喊捶的暴脾氣,審美扭曲,還來指摘我,我呸!”
“誰說我喜歡喊打喊捶的了?”
“大壯?!彼嵝训馈?
“我拒絕他了呀,這不明擺著我不喜歡他那個性子?!?
褐耳暗哼,要不是他無意壞事,現在說不定蛋都揣上了。他忍不住緊了下頭皮,也不知道禿的地方毛長齊了沒。
“你不是說了嘛,我應該找個像你這樣的,我覺得你說的對,所以聽了你的建議?!边@不就來找你了。
褐耳立馬心情大好,展翅拍了下,耳羽豎得高高的,傲嬌道:“聽我的絕對沒錯,我是個有良心的鷹,從來不會害朋友,你看我現在就知道了,當初你要是聽了我的勸跟禾苗合作,現在不也是天天有豬肉牛肉吃,逮老鼠純屬為了刷嗓子裏的油。”
“是啊是啊。”黑翅連連點頭,“我現在想通了,就立馬下山來找你了,我晚上跟你一起守夜,一個鷹晚上也怪無聊的吧,我陪你?!?
褐耳腦中一突,想說他不用陪,但又擔心他一拒絕黑翅會想不開又回山裏不出來了,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忍痛道:“那我每天掙來的肉分你一半?!?
難怪好半天不說話,原來是在糾結這個事,黑翅都沒想過要分他的肉,豬肉牛肉是滋味不錯,但她口欲不強,要不然她也不會在跟禾苗打過幾個照面后還是久居山中。
“我不要,你自己吃,我陪你也是為了適應在人類社會活動,等禾苗給我找了工作我能立馬上手。”她拒絕道。
她這么一說,褐耳有點臉熱,他好像不太大氣,之前還殘留的后悔一并散去,十分堅持要把肉分黑翅一半,還說都是一起守夜的,不能他有肉吃她干看著。
“你要是拒絕那就是看不起我,我倆也不用做朋友了?!?
還有這個說法?黑翅被他說的一楞一楞的,鷹都是十分護食的,要不然也不會有領地一說。她暗暗咂嘴,這只奇葩鷹她收了算了,免得他去禍害不知世事的天真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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