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么晚了，去那兒干嘛呀？我可是剛從那兒回來不久……”段飛抱怨道。
“咱們得幫壯子一把啊。”卓展笑著，已先一步出了小院。
到得星灑蒼幕、月如鉤時，壯子才風塵仆仆的回來，后面還托著整整兩大捆類似繩子似的東西，滿臉的汗水迷得他睜不開眼睛，胸脯不停地起伏著，看樣子是累壞了。
姚蓁趕忙端過一碗清水給他。
壯子接過陶碗，咕咚咕咚一飲而盡：“啊，再來一碗！”
素歡也遞過來浸濕了的手巾給他擦汗，大家看著他的樣子，完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一不留神。。咋就這么晚了，得快點兒了……”壯子喃喃叨咕著，“卓展、段飛，過來幫忙，幫我把這些漁網(wǎng)拖到藍鏡湖，我實在是拖不動了。”
“你先別急，喘口氣，歇一歇。”卓展不緊不慢說道。
“不行不行，再不整就來不及了，明天一早咱們還得出發(fā)呢。”
壯子將手巾甩給素歡，拖著那兩團子漁網(wǎng)就要往外面走。
“等等，都說讓你等等了。”卓展見自己的勸說不奏效，只能大喊起來：“撐網(wǎng)的樁子都給你弄好了，你等等行不行？”
壯子戛然停住了腳步，轉(zhuǎn)過頭瞪大了眼睛：“你咋知道我要……”
“養(yǎng)雁嘛，知道你二叔是養(yǎng)殖大雁的，你能想到這一層，也算你有心了。說說。。這一下午都干什么去了？”卓展拉著壯子坐回到木桌前，心平氣和地問道。
“嗯，去了鹿吻城最大的三家驛館，找了管事，給他們親自演示了藍鏡湖大雁的做法。效果還是不錯的，糖醋、焦熘的比較受歡迎，他們自己的廚子都說好吃。”
“還有這藍鏡湖的魚，也都說又大又肥，沒有土腥味兒。三家都已經(jīng)下訂了，只不過價錢方面磨了好半天。喏，這是三家的字據(jù)，梁生，這個你可要收好。”
壯子說著從懷中掏出三張大小不一的獸皮，遞給了梁生。
梁生看著上面的字據(jù)和漆印，兩眼一紅，幾近哽咽：“壯子，你……你居然是為了我……”
“哎哎。峰雪打火機記得看了收藏本站哦，這里更新真的快。別這么騷氣煽情，我可不是為了你啊。說到底，還是因為我們才斷了你的財路，總得把出路給你安排好再走啊。要不你們家跟著你喝西北風啊，都白瞎把姚蓁這么好的姑娘留給你了，壯爺我可是頭一次當采花大盜，倒讓你小子撿了個大便宜……”
壯子心不在焉地叨叨著，嘴上雖不饒人，但是平和的語氣讓人怎么聽怎么有種感傷的心塞感。
“壯子哥，我們倆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謝你……”一旁的姚蓁開了口。
“哎哎哎，你倆還真是一類人，磨磨唧唧的。謝什么謝，把日子過好比什么都強。哦，對了，梁生，三天就得給這三家送一次貨，他們寬限給咱們半個月時間，半個月后就得按時送貨了啊。這半個月內(nèi)，你們家人得把捉雁、捉魚的本領(lǐng)給練好，他們可都想要活的，這活的和死的價格可不一樣。”…
壯子抬抬手，起了身：“去藍鏡湖吧，把網(wǎng)子掛上，早干完早睡覺。”
“我也去！”
“我也去幫忙。”
姚蓁和素歡也高興地去跟他們一起拖漁網(wǎng)，就連在院子里玩兒跳格子的孩子們也過來幫忙，一家人很是歡快。
段飛他們拖著漁網(wǎng)走得很快，卓展和赤妘信步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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