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咖啡廳出來,看見季平可憐巴巴的蹲在門口,這些孩子哪裏是我想象的那么乖巧,一個個機靈得跟什么似的,頓了一下腳步從他身邊走過,季平馬上站起來靜悄悄跟在屁股后面。
打開車門進去時衣服下擺被扯住,回頭看見季平都快哭出來了,也不知道為什么,對夏非能狠下心來,偏偏對他我是束手無策,將人擁入懷中,低聲說:“別哭,跟大叔回家,好嗎?”
季平在我懷裏狠狠點頭。
我不知道這算不算卑鄙,總之我利用了季平的恐懼與內(nèi)疚心理,做完之后他一直在我懷裏哭。
一邊輕拍他的背安慰著這個孩子,一邊在心裏哀嘆,真是糟糕到不能再糟糕了!
這個時候要是有根煙可以抽就好了,細碎親吻著季平的發(fā)際,心裏簡直苦澀難言。
這件事之后差不多一周,季平窩在我的房子裏不肯離開,他父母打過兩三次電話來詢問,我也有些擔(dān)心季平的狀態(tài),于是強行帶他回家,他的父母早已知道我們的關(guān)系,反倒是熱情的迎接了我們。
季夫人似乎對我有些不放心,一直跟我說阿平年紀(jì)小不懂事,要我包容疼他。
我恭順的一一答應(yīng)下來,身邊的季平不滿抱怨,“媽,大叔對我可好了,比你們對我都好。不用擔(dān)心,他啊,現(xiàn)在對我是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心怕碎了。”
季夫人這才眉開眼笑,突然又問:“對了,阿平,你不是住在小非的房子裏嗎?有時間請他過來家裏坐坐,就說麻煩他這么多,媽和爸要謝謝他。”
季平嚇得手一抖,差點沒拿穩(wěn)筷子,笑著說:“不用了,媽,你又不是不知道夏非現(xiàn)在忙。”
季夫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說:“是說得也是,只是夏博文那老頭子不知道在想什么,竟然要把繼承權(quán)轉(zhuǎn)給夏非,可憐他還是個沒畢業(yè)的大學(xué)生,如何能斗得過他那個在商場混了十幾年的哥哥。”
我驚訝看季平,他扭開頭沒有回應(yīng)我的詢問,難怪夏非這段時間忙得連影子都見不著,原來是這樣。
晚上季平躺在我懷裏,問:“阿明,其實你是喜歡小非的吧?”
我拍拍他的臉,笑,“別胡思亂想。”
感情的事,怎么可能用一個喜歡或者不喜歡就概括。
我和夏非各為歧路,早不在一條平行線上。
季平家環(huán)境好,他每天上完課回來,吃晚飯,我和他都會到護城河邊散步。
時間慢慢步入初秋,不知不覺炎熱的天氣開始變涼,我和季平相處得不溫不火,感情還算平順,他雖有些任性,卻極懂討我歡心。
只是季氏夫婦一直試探著告訴我要我加入季家,我不知他們二老到底是什么想法,我和季平的感情也還實在沒到那一步,眼下東皇的那款游戲已進入正式的開發(fā)階段,我沒時間和他們談,季平倒是幫我一口回絕了父母的安排,我松了一口氣。
第一次技術(shù)會議開得并不是很順,不出我所料,東皇這次的技術(shù)介入完全打亂了高坷的計劃,對方以資金為要挾強迫高坷分出一部分高級技術(shù)開發(fā)給他們。
會后高坷后悔不迭看著我,我問他打算怎么辦,高坷深吸一口煙,說:“陳明,我們一起創(chuàng)建的這個公司,你是公司元老級的人物,雖然持有的股份不多,但是對其他大股東一向很有影響力。”
我有種很不好的預(yù)感,面無表情看著高坷,他深深低著頭,說:“夏濤想收購摩爾。我手上只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我希望你能幫我勸其他幾位大股東。”
我一挑眉,冷冷看著他,說:“不可能!另外,把你手上黎風(fēng)寫的那個游戲劇本給我,我用我的股份換。”
摩爾正值成長期,在業(yè)界的期望值一向很高,我不知道夏濤給了高坷什么好處,但是既然高坷要放手,我也不打算勸說。
高坷還是低著頭沒動,手上的煙燃了一半,他才說:“夏濤指定要你。我不可能讓你離開。”
我站起來,彈了彈衣服,笑,“那不好意思,我走定了!近期之內(nèi)我會把手上的東西交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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