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墨頗為艱難的把自個兒弄到程致遠的后背上,程致遠的后背并不如看上去的單薄,所以趴上去還挺舒服的。
等肖墨趴好了,程致遠起身往山下走去。
百業寺內此刻燈火通明,從思過峰上看去,猶如閃爍的星斗。
肖墨是真的累了,趴在程致遠的背上,和程致遠沒說兩句話便睡著了。
聽著耳畔響起的均勻呼吸聲,程致遠終于相信肖墨說的話,肖墨是累得難受,而不是他技術不好讓肖墨不舒服。
朝中大儒程大人,終于撿拾回些微的自信心。
程致遠背著肖墨,在思過峰回百業寺的路上,遇到了來思過峰尋人的小部隊。
衛文晟一眼便認出模糊在黑暗中的程致遠,見程致遠似乎背著個人,心中一痛,立馬上前:
“程致遠,你到底想做什么!?”
肖墨被衛文晟的一聲怒吼給嚇醒了:“cao!老子就想睡個覺,怎么就這么難呢?”
聽到肖墨的聲音,衛文晟提起的心稍稍放下一些,他真的害怕程致遠背回來的,是肖墨的尸體。
“皇上!你沒事吧?”衛文晟一邊問,一邊朝程致遠和肖墨走了過來。
肖墨雖然身心疲憊,但還是耐著性子給衛文晟解釋:“沒事,一直想上思過峰上看看,本想偷偷去瞧瞧,結果碰到了程大人,就讓程大人一起陪著去了,也幸好程大人陪朕一起去了,下來的時候腳崴了,多虧了程大人背我下來。”
“是……這樣嗎?”對于肖墨的說辭,衛文晟顯然是不信的。
肖墨嗯了一聲:“衛愛卿,不想我變成個瘸子,就趕緊回百業寺讓太醫給我醫治醫治。”
衛文晟看了眼肖墨的腳踝,因為光線昏暗,他并不能看出什么:“換我來背你。”
肖墨倒是沒拒絕衛文晟:“行啊,程大人今晚可是累壞了,也該歇歇了。”肖墨說的別有深意。
程致遠身體微微一僵,卻也沒硬撐,主動把肖墨移交給衛文晟。
來思過峰尋找肖墨的小隊伍裏,施智也在,只不過在肖墨同衛文晟對話的時候,他沈默著沒發一語,直到回了百業寺,太醫給肖墨接骨。
看著肖墨腫得跟個饅頭似的腳踝,衛文晟總算相信肖墨是真的崴了腳,心疼的不得了,卻也沒有辦法幫肖墨減輕痛苦。
施智等太醫給肖墨接完了骨,適時開口:“我這裏有一種活血化瘀的藥膏,一會兒我會為皇上用藥。”
太醫院的太醫們,從來都是主張溫和用藥,也就是藥效慢,病程長,主要就是怕用猛藥把皇上給治壞了,現在有人來承擔醫治的風險,太醫樂見其成,于是把用于跌打損傷的藥酒塞回醫藥箱,陳列了幾條註意事項便告辭離去。
肖墨急于休息,所以太醫離開后,其他人也陸續離開。
施智去外間取來他剛才所說的藥膏,給肖墨紅腫的腳踝薄薄涂了一層,“睡吧。”說完雙手輪流覆在肖墨的腳踝上,附之以特殊的手法,給肖墨的腳踝進行按摩,促進藥膏的吸收。
肖墨閉著眼睛假寐了一會兒,發現施智一直在幫他按摩腳踝沒有要走的意思,不由睜開眼睛:“應該可以了吧,你也去睡吧,這兩日你睡得也不好。”
“你先睡,等你睡著了我就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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