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物在神的一瞬之間,所以看神明摧毀祂自己神思的產物,從觀賞角度來說,井不具備太多美感震撼。
祂只是微微抬眼,呈包圍式的惡魔們就在剎那間消如煙云。
這些祂的千萬分之一的神思,回收和毀滅都輕而易舉。
所以這只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小事,但祂做完后還要收拾自己的手套,要扯得和每一根手指嚴絲合縫,就好像剛才頗費力氣。
是祂的心機,還是祂的正式。祂什么都還沒有說,這些細枝末節就先替他說。
看祂這么認真,藺懷生也端正表情,他想聽聽對方說什么。
祂不那么高聲、也不那么低聲,是在問:
“今晚要一起散步嗎?”
不能全程參與玩家的流程,于是祂就在安全屋外掰著手指數:今天是第幾個夜晚?明天是第幾個夜晚?祂只記得藺懷生說的“明晚”。
“明晚的散步”什么時候會來,神明不能免俗也期待;但祂也對藺懷生說過,不太希望對方常在夜晚出來。白天見面也可以,但白天他們也不是能夠總在一起。于是,這種期待又不敢期盼的情緒變成祂一個人獨處時的狂歡,祂在其中異化進化,通通都是、都可以。
大概因為祂是這裏的神,太過無所不能,所以需要有什么東西轄制住祂。而祂自己的愛情就足夠。
藺懷生看著祂。
祂很愛看生生的眼睛,祂覺得這雙眼睛裏有愛的千姿百態,但祂只看到自己。祂有些失望,因為祂更想看到和藺懷生有關的東西,至于自己,還不能夠詮釋和代表愛。于是祂更仔細審慎地捕捉,終于終于,祂捉住藺懷生眼底的一點狡黠。
他的作怪和作壞,仿佛下一句要問。
“就在這樣的廢墟裏散步嗎?”
如果藺懷生真這么問,恐怕祂得著急又委屈,回溯覆刻幾天前的場景的事估計都干得出來。而他拽著這些東西,會和藺懷生不停求證:難道你忘記了嗎?
但藺懷生從來不讓人失望。
藺懷生不僅答應,還答應得最赤誠、最讓人心動。他主動牽起祂的手,還不僅握住,而是雙手捧著,脫下祂戴的手套,稍大和稍小的兩只手掌由輕到深地貼附在一起,一根根的手指,填滿一個個的指縫,嵌在一起,沒空缺是圓滿。
藺懷生用行動告訴神,這樣才算握緊。
藺懷生笑吟吟地晃了晃兩個人握在一起的手。
“那牽手,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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