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不胡說你問他去唄?!毕闹着ぶ绱筇げ綇臏匾詫幧磉呑哌^去,走到她背后才抿嘴偷笑了一下,其實陸懷瑾沒有提起過溫以寧,她也就是瞎說的罷了。對付綠茶就是要以毒攻毒。
不過拿完藥再回到病區(qū)看到陸懷瑾她心里還是有點不爽,于是把藥放在他面前冷著臉就走開了。
陸懷瑾喊了她幾聲,她表情都淡漠至極,只顧著給器具消毒。他得不到回應(yīng)只好回去繼續(xù)看病人。
“等下會有人把飯送過來,你要吃什么?只要不是太稀罕的我可以和廚師打個招呼。”
“不用了,我都可以吃?!毕闹滓琅f沒有正眼看他。
陸懷瑾沒有辦法,搖了搖頭,問邊上病人:“大叔,今天感覺怎么樣,還有發(fā)燒嗎?”
忙忙碌碌地就到了晚上十點,陸懷瑾讓夏知白先去休息。
“我沒事,你到幾點我就到幾點?!毕闹滋嶂鴤€煤油燈說。
室內(nèi)一片昏暗,只有她手里的煤油燈閃著微弱的光,讓陸懷瑾又想起幾年前閘北被轟炸的時候,他們在地下室里,也是只有一盞煤油燈。
“你如果累了的話可以到辦公室,里面有躺椅可以休息。”
“知道了,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照顧病人就行了。”
陸懷瑾將一車器械針筒之類的推回器材室,打開門就看到溫以寧背對著他在火盆里燒東西。
“以寧?!彼暗?。
溫以寧慌慌張張地放下鑷子轉(zhuǎn)過身來。
“我來你怎么那么緊張?”
“沒···沒有?!?
“你在燒什么?”
“一些死掉的患者的病歷單,太多了,存放不了?!?
“以寧,我知道,做醫(yī)生的疾病苦厄見得太多,所以對死亡習以為常,但終究還是要對人命有敬畏之心。這些紙上,承載的不單是病歷記錄,而是幾十條人命。你什么時候?qū)θ嗣吹媚敲摧p了,究竟為什么要做那樣的事情?”
“什么事?我不知道?!?
陸懷瑾看向她的眼睛:“以寧,你一直都是個直來直去的女孩子,不擅長撒謊,所以···在我耐心耗盡之前最好說實話。”
溫以寧從未見過他如此嚴肅的表情,低下頭,心虛得躲開了他的眼神:“我只是怕傳染開來,陸懷瑾你明明也清楚,鼠疫是烈性傳染病?!?
“所以你的解決辦法就是把王家門窗全部釘死,讓他們?nèi)坷涝谖葑永铮俊?
“我是為了大家?!?
“噓!”陸懷瑾將手指伸到她唇邊,笑了笑,“你的謊言太過拙劣,你真的沒有私心,我之前容忍你,是看在那點微薄的同窗之誼份上罷了,你不要一再挑釁我。”
他的話像一把尖銳的刀,將溫以寧的心毫不留情地撕碎。
“所以你想怎樣?”她攥住他的衣袖。
“你做那些事情的時候就應(yīng)該想到的不是嗎?”他甩開她的手?!斑M來。”
屋子里進來兩個人,摁住了溫以寧,用布塞住了嘴巴,蒙上了眼睛。
“把她和那些重癥的病人關(guān)在一起?!?
“嗯······”‘溫以寧掙扎著,含糊不清說著什么。
她想想拉住他,陸懷瑾卻沒有給她機會,推后了兩步,她最終被那兩個人給拖走了大門砰一聲被合上。
“真的給她和病人一起關(guān)起來???”一個護工走進來問。
“嚇嚇她的,她以前不這樣的,不知怎么回事現(xiàn)在心腸竟然變得如此歹毒,關(guān)她半月送回南京。”陸懷瑾撫著額頭,愁眉不展。
夏知白給柱子量完體溫,發(fā)現(xiàn)他溫度有退下去是好轉(zhuǎn)的跡象。
轉(zhuǎn)過身發(fā)現(xiàn)陸懷瑾站在了她的身后:“你忙完了?”
夏知白也不知道換針筒為什么要去那么久,肯定是又碰上溫以寧了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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