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靜邊回話,邊掛著門口的簾子:“那些前輩都是這個(gè)時(shí)辰下值,我們也不好早走。”
予溪団對(duì) 回過頭,就見趙衡坐起身來,笑著對(duì)著他伸出手:“過來。”
沈靜遲疑了下,磨磨蹭蹭走過去:“殿下怎么來了?”
待他走近了,趙衡一把將他拉近懷裏,手臂圈著沈靜的腰,湊近了低聲道:“孤也不知是怎么了……才一天不見,就想你想的厲害。”
沈靜瞬間又紅了臉,抬手推趙衡道:“殿下……非禮勿言。”
趙衡一下笑出聲來,沈靜肩頭都感覺到他胸腔的震動(dòng):“那你說,按禮,孤該同你說什么?”
“……”
沈靜說不出話來,臉紅的都要滴出血了。
他從前那時(shí)與穆君懷初識(shí)情愫,因?yàn)楸舜四昙o(jì)都不大,從小家教又嚴(yán),向來發(fā)乎情止乎禮。因此面對(duì)趙衡這樣的親近之舉,頓時(shí)有些無所適從。
趙衡笑著松開手臂,換了一只手臂從后頭勾住沈靜的腰,湊近了,唇蜻蜓點(diǎn)水似的蹭了沈靜通紅的耳梢一下,輕聲說道:“……妙安,你都不知道,孤想像這樣同你說話,想了多久了。”
說完他抬起頭來又看看沈靜,見他一副緊張無所適從的模樣,脖子和額角都冒出汗來,才將手臂略松開些:“覺得熱了?”
又騰出手從身后抽出一把折扇,“嘩”的揮開一下一下扇了起來,正是之前他過壽辰,沈靜所送的那把扇子。
沈靜臉上紅色稍減,挪了挪身子,稍微離開趙衡些許,順手接過折扇:“我來吧。”
他又扇了兩下,才覺得不那么熱了,腦筋也稍微清楚了些,想起趙衡剛才的話,忍不住問道:“那殿下——到底,到底是何時(shí)——開始想的?”
趙衡城府既深,向來又不茍言笑;說起來,沈靜實(shí)在想不明白,趙衡到底是從什么時(shí)候?qū)ψ约簞?dòng)了這點(diǎn)情思?
趙衡一下被他問住:“想什么?”
頓了頓才醒悟過來,笑道:“原來是問孤什么時(shí)候?qū)δ銊?dòng)的心思?從什么時(shí)候開始的,孤也不知道。不過孤頭一回覺察自己心思,是在南京時(shí)。你還記不記得在南京那次,你給我來送衣裳,笨手笨腳拽著孤掉到了池子裏?”
沈靜點(diǎn)了點(diǎn)頭,尷尬道:“……記得。”
他記得十分清楚。
就是從那回以后,趙衡還特意囑咐了小有,再也不讓沈靜在近身伺候了。沈靜后來知道以后,心裏還頗在意了一陣子,以為趙衡嫌棄自己手腳太不利落。
所以……難道其實(shí)并不是因?yàn)樗詾榈哪菢樱?
趙衡頓了頓,看了看沈靜,笑道:“當(dāng)時(shí)孤將你從水裏扶起來。你靠在孤懷裏,渾身濕淋淋的,白著一張臉,微張著口驚慌失措仰頭看著我,半分沒有平日裏沈默穩(wěn)重的模樣。”
趙衡抬手撫過沈靜唇角,湊近了,含住那雙薄唇纏綿親吻了一回,才微微喘息著,低聲繼續(xù)說道:“那副可憐樣子……孤當(dāng)時(shí)費(fèi)了好大力氣克制著,才沒有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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