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站在那里沒有動，直到程以朝來到他的面前，“小柯。”
“你還好嗎？”
他的聲音問得輕柔，和謝澧有著幾分相似的面容，
葉柯忽然罵道：“賤人。”
他的眼神怨毒，“那個賤人！”
程以朝靜靜的看著他，嘴唇蠕動了下，最后什么都沒有說。
手中的筆被葉柯折斷，葉柯的聲音陰狠，他完全沒有在意過程以朝的存在，只是沉陷進了自己的世界里。
“他以為他是什么東西，居然敢靠謝澧那么近。”
“一中的垃圾貨色。”
“謝澧怎么會喜歡他？”
他自言自語，發泄著自己的憤怒與怨恨，已經無人的考試場地，程以朝走到半人高的白色墻磚欄上，看著遠處那幾乎要貼在謝澧身上的少年。
少年的面容帶笑，毫不掩飾的對身邊人的渴望，目光灼熱似巖漿，帶著勢在必得的可以將一切燒毀的溫度。
“是啊……”
他的聲音壓得低低的，幾不可聞，低垂下來的眼眸給他添了一份溫潤無害的氣質，“怎么能……”
靠那個人靠得那么近。
*
星期六的那日，謝澧回了謝家。
謝家院子里萍姨在院子里打理玫瑰花叢，看見謝澧回來，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隨即滿面笑容的將剪刀放在一邊，把手拍了拍，給謝澧來開門。
“少爺怎么回來了！”
“快進來，少爺還沒吃飯吧，想吃什么我去給你做。”
“不用了，萍姨，我在學校吃過了。”謝澧進了門，拒絕了萍姨，他看了一眼無需修剪的花叢，“這個時間還需要修剪花枝嗎？”
星期六的課上到下午五點半，現在已經是六點半了，太陽快落山，修剪花枝是早上的事，下午沒誰會去折騰。
他會問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萍姨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道：“小小姐在里面辦生日party，我一個傭人在里面不合適，就出來找點事做。”
謝澧蹩眉，“謝月趕你出來的？”
萍姨連忙搖頭，“不是不是，就是我自己覺得待在里面不太好，出來的。”
謝澧知道萍姨在撒謊。
小的時候，他和阿寧過生日，萍姨是陪著他們一起的，萍姨會給他們做生日面，阿寧很喜歡，一口氣可以吃兩碗，但是每次吃前都會把雞蛋挑到他碗里，用軟綿綿的小奶音說：“哥哥吃。”
他抓住萍姨的手，不容萍姨掙扎，走到門邊敲了敲門。
半分鐘后，門從里面被打開，穿著青色長裙的女孩看著他，臉色紅了紅，“請問你是……”
門一打開，謝澧看見的就是擺在中央的大蛋糕和堆成高塔狀的香檳，悠揚的樂聲飄進他的耳朵里，男男女女在給今天的生日星送祝福。
謝月站在中央，穿著粉白色的公主裙，長發是公主卷的樣子，帶著水晶項鏈，如同童話里的公主。
她正接著眾人送來的禮物，面上是甜美的笑容。
聽到有人進來的聲音，她抬頭看去，在看見謝澧后，眼中掠過驚喜，隨即將手里的禮物丟在一邊，提著裙角跑了過來，在謝澧面前站定，笑容燦爛極了，“哥！”
謝澧正想說話，萍姨在他旁邊瘋狂搖頭。
她并不想因為此事讓少爺動怒，少爺一旦訓斥謝月，夫人先生那里知道了一定會對少爺產生不滿，她只是一個傭人，不值得這樣。
她掙脫開，對謝月笑道：“小小姐，生日快樂啊，我先去廚房忙去了。”
當著謝澧的面，謝月不敢說萍姨什么的，她點了點頭，“好啊。”
隨即他伸出手，挽住謝澧的手腕，親熱道：“哥，你回來給我過生日的嗎？我還以為你學習忙不來了呢。”
來的都是謝月的同學，他們以前從來沒有見過謝澧，只聽過謝月說他的哥哥超級優秀，超級帥，當然有很多的男生女生心里是不以為然的，畢竟誰不會夸自己哥哥好呢？
直到他們看見了謝澧，才發現謝月所言不假。
感受著女生們羨慕男生們靜默的眼神，謝月的唇角彎了彎，他拉緊了謝澧，“哥，我給你切蛋糕。”
謝澧抽出手，將自己帶來的禮物給了謝月，“這是給你的。”
“生日快樂。”
簡短幾乎沒什么情緒的兩句話，謝月沒看出謝澧的冷淡，她接過禮物，開心道：“我可以打開嗎？哥？”
謝澧低垂著眼眸，有些漫不經心：“隨意，你開心就好。”
謝月真的將他的禮物打開，里面是一塊很漂亮的女孩子的表，謝月拿了出來，“哇！是江詩丹頓的表！哥我超級喜歡的！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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