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鬼界？
“冤得很吶，殿下莫不是哪兒誤會了”，碧嵐幾乎想也沒想就堅定地搖了搖頭，一手撫著心口一手豎起手指抵在臉側，抿著唇認真發誓，“天地可鑒，我在鬼界一直待得好好的，從來也沒有想過去什么天界。要我說，就算是天界極負盛名的太子，可也比不上殿下您一根手指頭……噢不，是半根也比不上。”
“再說，殿下如今既回歸鬼界，我的心便也跟著更安定了。對未來，也更有希望盼頭……”
“殿下莫不信，我雖言輕位卑，但如果殿下愿意，我也隨時可以為了殿下肝腦涂地、剖心析肝……”
她又不傻。
真當著鬼王的面吃里扒外，鬼王怕不是要被她氣活了。
她以為，面對像鬼王殿下這樣一時摸不清心性城府又很深的頂頭上司，作為一個無甚輕重的散鬼，她只要表現得狗腿一些，再狗腿一些，只消讓對方受用一二，便是以不變應萬變之妙法。
更何況，前段時間往生海邊遇見的那位跟綠色犯了軸的大神仙，讓她對天界愈發怵得慌。
她也沒說假話。
“嗯。”鬼王點了點頭，漫不經心只回應了一個字,頓了頓，想到什么，又補充了一句，“肝腦涂地、剖心析肝就不必了，你也別動那些心思。”
語氣加重了一些。
碧嵐跟著點點頭，心里自動解釋了一遍他之所以這樣說的內心活動。
——本應接受他保護的小鬼，動不動揚言剖心啊析肝啊，要讓旁的鬼聽去，豈不是會顯得他這樣一個以溫潤賢明且修為高強而稱名的鬼王活生生的打了臉，很沒有面子。
她的確一門心思想著怎么狗腿，剛剛一興奮就演過了，委實失了妥當。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
她總覺得雖然看不見，但面具之下的鬼王話畢不出半晌，神色似乎稍霽了許多。
是以，她探尋的目光一直扒在鬼王精致的面具上，好像一直盯著，就總能把面具看穿一個洞似的。
鬼王輕咳一聲，眼尾掃了案頭缺了口子的香爐一眼，隨后慢悠悠地拈出來一枚翡青骨玉，并著之前在博古架上取來的那塊玉石，往碧嵐眼前送了半寸。
“可還看得出兩塊玉的區別？”
聲音似流水濺玉，不自覺溫柔了許多。
閣里的光線不算亮堂。碧嵐出于好奇，撐著眼皮、臉認真往前一湊，注意力便只集中在鬼王手心的兩塊玉石上，柔和的鼻息如風絲兒拂過，癢癢的，在鬼王瑩白的指尖不斷游走。
她絲毫沒有察覺，若有人從遠處看，這個視角下，鬼王的手仿佛正托著她的臉蛋一般，兩個人說不上來的曖昧親近。
“殿下從閣里取來的黃玉，雖說也是珍貴不可多得的佳品，但論起殿下新帶來的這枚骨玉，還是要失色地多。這枚骨玉，質地柔膩細密，光潔碧洗，應是混沌時期留存至今的稀罕之物吧。它真的好美啊，這種美，貴在其不僅驚心動魄，又自有一番風骨。”
碧嵐研究了好一會兒，才算瞧明白了，收回眼光，剛一說話抬起頭，鼻尖卻幾乎撞上對方胸前。“我記得傳聞中，少淵上神最是喜歡骨玉了……”于是，話還沒說完，便因窘迫生生哽在了嘴邊。
鬼王后退半步，神色不明。
碧嵐忐忑地等了等，卻沒有等到他怪罪她沖撞冒犯之意。
“的確是混沌之時的骨玉，你繼續說，且能修好嗎？”
碧嵐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尖，迎著鬼王訕訕一笑，只是她面前鬼王的臉被大半個面具遮著，只露出的小部分如瓷肌膚，在幽燈明滅中顯得比玉還要細膩，讓她心里又生出一絲不適時的恍然。
那個人，也是這樣啊。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書友正在讀： 無敵從掛機開始 遺落薔薇 生化終結者 紅樓之風景舊曾諳 廢婿唐銳 公寓：心理醫生的日常 提燈入夢 全民神祇時代:百倍增幅 同桌總想給我治病 精靈之大航海時代 夢幻西游：最強龍宮 我好像不適合談戀愛 穿越之肉文女主的后娘 都市龍王醫尊 別追我，沒結果 七十年代嬌媳婦 重生最強太子楚墨降雪 重生之國民太子爺 靈壺仙緣 夢境電影公司 麒麟戰神 黑色豪門：對抗花心上司 渡劫99次后我穿成了廢柴嫡女 第一貴妻 都市：開局融合魔帝，我無敵了 萬界網游之神級玩家 洪荒：我定光仙絕不叛教常洱 英雄聯盟之唯我獨尊 斗羅之絕世冥王 家族我的悟性能存儲 快穿之攻略小狼狗守則 火影之最強反派 超級村長系統 開局簽到四個女神姐姐 馴養日常 重生三次后我放飛自我了 絕世唐門之暗夜靈眸 與會長o交往后我成了奶狗 他以溫柔越界 看，楊貴妃她爹 九個孽徒天天都想犯上 情牽兩世 帶著軍火庫穿越成宋欽宗 先斬心上人 與老板先婚后愛 任行太白 誘引裴忱梁梔意 變成男人真有那么快樂嗎 【穿書】我真不想撩清冷師兄啊！ 別搶我功德！ 綠茶美人帶著系統宅斗后 七零之大佬的懶嬌媳 我在異世開店鋪后暴富了 穿越八零年代 星心之淚 惘 從我是特種兵開始崛起 在年代文當團寵 重生之我要沖浪 快穿之欲罷不能(gl) 亂世紅顏：少帥的夫人 攝政王爺，藥來了 云汐（校園 骨科） 〔綜英美〕女主每天都在受傷 橙汁 笨蛋美人總被陰郁bug覬覦[快穿] 一不小心就萬人迷了[快穿] 不死冥神 嫁給失寵世子后 閨色有毒 億萬情人買一贈一 羽落傾城 性淡化的世界 寒玉 春心 祖星有難：我能召喚所有穿越者 詭秘之主同人：起床了，隱者 七零大雜院小媳婦她自帶好人臉 剛懷孕就閃婚，野獸總裁大叔好寵 童磨總想和我談戀愛 上門龍婿林陽許蘇晴 絕品邪少 狩奉 借你的才能用一用 沒有人比我更懂紙片人 玩物〈ABO〉 至尊狂妃：毒王心尖寵慕容風傾百里寧鈺 我在地球撒野的日子[娛樂圈] 丑妃今天覆仇了么 暴發戶女兒的導演路 四合院：開局打斷棒梗的手 夫人她走路都喘 最強入贅女婿葉辰蕭初然 天路沈淵 絕品無敵小醫仙王天韓雨瑤 龍傲天異世界之旅 倔強野薔薇 差錯 女Alpha穿成娛樂圈大哥 歐陽若雪的 嫁給反派之后[穿書] 快穿：那個炮灰我穿過 妾似春鶯 余生予你 大妖圣 權門罪妻，莫爺他淪陷了 非暴力不合作 烈焰焚情：誤惹惡魔老公 斗羅：女兒朱竹清，養女萬倍返還 病嬌人設崩塌了 信息素后遺癥 人在斗羅睡大覺，比比東裂開了 我的女友是元祖歌姬 云鬢花嬌(重生)【正文+番外】 全帝國最后一名人類 我的房東竟是大明星 從手搓CPU開始橫掃宇宙 治愈異能的錯誤打開方式 機械降神 獸世種田：反派崽崽超粘人 快穿之宿主她不做人 不許拒絕我 青翎記 謝春光 李從德 千億神豪從相親開始 穿成全星球唯一的女人后np 米小葉蘇子翎 人在斗羅，開局反殺比比東！ 妖孽王者 最強美O禁止垂涎【星際】 小說輪回樂園怎么樣 東風惡，歡情薄 在咒術高專養貓的那些年 [韓娛]分界線 凡人：長生從嬰兒開始 綠茵之狐 給校霸當家教后淪為私人性奴 東京推理文豪 穿成反派大佬的小仙妻 從精神病開始的漫威之旅 徐音兒談鈞談謙 詭秘之主：修改命運 穿越之極品色公主 我在星際爆炒怪物 小哥兒在現代 1980：我在百花深處 重案迷蹤 全球通緝 豪門丑夫帶球跑 小姐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