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羅青一脈相承的灰鼠撲在老郎中身上,尖銳的爪子刺了又刺,掏了又掏,生怕不死。
羅青咳嗽出兩口鮮血,依靠著墻,看向老郎中,松了一口氣。
老郎中是氣血修者,相比于招魂嫗那等有祀力傍身之人,身上的底牌花樣少了太多,但他實力依舊強勁。
懸弓之境,根本不值一提。
羅青拜拜手,“小灰,夠了,老郎中已死得不能再死了。”
滿身濺得都是鮮血的灰鼠頓下動作,在老郎中衣衫上擦拭干凈,走了過來。
羅青拍拍灰鼠腦袋,“此次多虧有你。”
灰鼠雙臂抱胸,微揚起頭,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羅青笑了笑,仰頭東望,此處戰斗結束,但遠方不時傳來的巨大聲響,仍在持續。
東方是誰壞了嘯爺尸祭之法,難道是回煞伯?
還有那頭厲鉤獸,同樣不知其到了何處。
羅青拍了拍灰鼠,“小灰,去把老郎中的那根鬼牙棍撿來。”
灰鼠應聲而去。
羅青拿出青耕血佩,記得這東西是能可積攢血氣液,吞服下有神效。
只是現在玉圈的顏色尚趨于澹紅色,血氣液還未徹底凝結。
此物不需注入祀力,佩戴于身,即有血氣入身,淬氣血、強肉身,也可對傷勢有幫助。
羅青站起身,走到老郎中身前,在他懷中摸索一陣,找出能抵御精神類攻擊的骷髏墜,以及一個丹藥盒。
羅青塞進自己懷中,皺皺眉。
沒個儲物的小玩意兒,當真不方便,身上放幾件東西,就塞得滿滿當當。
片刻后,灰鼠拖著長棍跑過來,羅青接過手,在灰鼠的呆愣的目光下拇指一扭,數節長棍縮回一節。
灰鼠婆娑下巴,羅青的殺人以及習慣動作,都被它偷學了去。
羅青一瞥老郎中尸體,想了想,四處望了望,沒有甚么無人居住的院落,便背在身后,用淮夷璣斗遏制住其血液流出,與灰鼠一道向東走。
途中看到一處門扉腐爛,院墻斑駁的院落,羅青直接將老郎中扔了進去。
之后,一路趕至祀神廟。
眼下祀神廟中沒有振衣夫,回煞伯同樣不在,借此良機,羅青恰好能打翻招魂嫗的神像,將其砍的稀碎。
知物眼窺探之下,回煞伯神像只是香火媒介,甚么顯靈、窺探之事,壓根不存在,不必擔憂回煞伯會知曉。
況且……
羅青換上一張面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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