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出來,鄭佑彬已經躺在了床上,不知是睡著了還是小憩,安朗靜悄悄的走到近前,在床的另一側輕輕坐下。
“你用的什么香水?”躺在床上的男子突然出聲。
“啊?我沒用香水。”安朗答道。
鄭佑彬側過頭來,雙目微瞇,仿佛在辨別什么似的聳了聳鼻尖,然后對他露出一個微笑:“難道是體香?挺好聞的。”說完便翻了個身背對安朗,一副真的要睡了的樣子。
天哪,我這是被撩了嗎?
安朗怔了半晌,身邊人的呼吸已經變得綿長,幸好床足夠大,一人一套寢具,中間還隔了半米的寬度,只要不是睡姿奇怪,應該誰也碰不著誰,安朗輕手輕腳的將臺燈關掉,也躺了下來。
再睜開眼時,頭頂已經是滿天星子,再看身下,居然是城堡傾斜的屋頂,身上還裹著那床薄被,所以并不覺得冷,安朗揉揉眼睛,確定自己是在做夢。
d也在夢裏,身后是熠熠星空。
“你不戴眼鏡真好看。”不等d開口,安朗率先說道,然后去摸的臉,觸手冰涼,手順著對方的下巴向下,一直來到胸口,“也沒見你鍛煉,怎么還有胸肌呢?”
“……承蒙夸讚。”d說。
安朗點點頭,翻身坐起,搖搖晃晃的站住腳。
“小心!”d從旁邊伸來手臂護住他。
安朗推開他的手,朝屋頂邊緣走去,笑呵呵道:“沒事,夢裏摔下去也不疼。”
“……”d想說什么但是沒有開口。
只聽安朗又道:“這可真高啊,你知道嗎?我小時候總夢見自己會飛,就像這樣,站在高處,然后一跳——”說著,他居然真的縱身一躍。
“怎么又冒傻氣呢?我的主人。”比風更快的是d的身影
在身體下墜的同時,d便掠了過來,他順著安朗下落的勢頭將人穩穩抱在懷中,又借住慣性向前滑行了一會。
“難道這不是做夢?”按照以往的經驗,他現在應該已經醒了啊。
安朗定定的註視著面前的男子,那張蒼白俊美的容顏近在眼前,鼻中縈繞的是對方獨有的味道,和遠方傳來的玫瑰香氣混合在一起,冰涼而又清澈的香氣。
d低聲回應:“是我把您從床上帶出來的。”
安朗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都說了什么做了什么,被風刮得發麻的臉皮燒得要腫起來了,我真是個傻帽!
“這座城堡最初的主人并非血族,她只是很殘忍,正如我給您講述的那個故事一樣,伊諾絲伯爵的愛好是刑虐他人,并且極端痛恨異教徒。”在城鎮邊緣停下來,d抱著安朗降落在一座建筑物的屋頂,這似乎是個面包工坊,旁邊的煙囪不斷冒出熱氣,混合著烤面包的香味,這令這穿了一身睡衣的安朗并不覺得寒冷,但d的話語卻是和煙火氣截然不同的冰涼,他不含丁點感情色彩的敘述著,“那時東正教統治這片大地,極端的宗教分子以清除異教徒為己任,發現、刑虐、殺死異教徒及其家人是他們的最高信仰。”
安朗問道:“異教徒?什么樣的人會被定性為異教徒?”仿佛中古時期的恐怖電影情節。
d徐徐答道:“不夠虔誠的人,以及,永生的人。”
“永生的人……”安朗咀嚼著這個答案,“是指——吸血鬼嗎?”
d沈默的點點頭。
“難道你也被……?”想到某個可能,安朗的心瞬間變得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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