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尖利的聲音即使壓低了也遮不住其中的惡毒和妒意：“看開了唄，知道自己沒機會了，當然也不耐煩去討好了。”
“嗤！白長了張好臉！”說這話的女子看著自己的妝容，惡意滿滿，語氣嘲諷。
其他人不說了。他們沒什么背景，戲也不多，更多時候就是供那些有點名氣的人隨意使喚，不得不謹小慎微。
心裏卻是如出一轍的惡意：就是，長得好看又怎么樣，還不是和他們一樣，爛在泥裏，爬不出來。
一旦有誰就要爬出去了，泥裏的人就會齊心協力地把他拉回泥裏，忘了自己要爬出去。
很多時候，人就毀在這種“人不如我”的心態裏。
很明顯。
蘇秦穿好戲服，眉眼淡漠。
姜穎就是他們一心想要拉下來的那個。
系統跟著聽了幾分鐘的墻角，悄悄地看了眼蘇秦平靜的神色，心裏有些發怵。
聽到他們那么編排姜小芽，他居然也不生氣？系統想起之前，他心魔爆發時嗜血的眼神，打了個抖，默默退開。
算了算了，大佬的心思不能猜，他躲遠點就好。
蘇秦自然註意到了系統的動作，本就平靜的神色卻一絲波動也無。
要根除心魔就必須凝神靜氣，他才強制地封印了自己的五感，防止心魔盤踞，直到副導來叫他時，才封印完畢。
現在，他失去了對外界事物的一切感知，所以看上去面色十分寡淡。
像塊石頭。
只是，蘇秦臨走出更衣室時，看向兀自自怨自艾的系統，眸光一閃。
這樣無害的性子，十分容易讓人失去戒心，難怪神界非要送他來當這個臥底。
這樣想著，心中卻沒有憤怒，沒有冷意，也沒有擔憂，只是身姿挺拔地走出更衣室，情緒平和。
竟是一點也不在意了。
系統見蘇秦走了，松了口氣，壓下心中的奇怪，慢慢悠悠地飄出去。
選擇性忽略了上面緊盯蘇秦情緒變化的命令。
那邊副導還在和導演爭：“我覺得玉如清這個角色是真的適合她！”
導演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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