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石九
回到庭院的時候,時間已經很晚了。
明瞳給院子裏的月季苗澆過水才進門。
客廳一片黑漆漆的,明瞳并不意外,路支齊這段時間一直在忙路家的事業,已經很久沒有回來過了。
明瞳心裏分不清是冷淡還是麻木,只是她自己尚且還忙于演繹事業,更何況身后是偌大個路家的路支齊。
隨手打開客廳的燈,明瞳漫不經心的打算去廚房準備點晚餐,她忙到現在還未來得及吃。
抬眼才看見,路支齊垂著腦袋,坐在沙發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漆黑的碎發遮住眉眼,明瞳走近才看見有眼淚從他挺立干凈的鼻梁一直滑落到通紅的鼻尖。
平日裏修長如松的身姿此時微微頹廢的佝僂著,而他死死咬著牙,無聲的哽咽著。
明瞳心頭一痛,走過去蹲在路支齊身前,揉了揉路支齊已經染回黑色的發,然后輕輕用拇指腹拭去濕漉的淚水。
“小齊?怎么了?”
路支齊楞楞回神,一雙丹鳳眼眼尾還是紅的,明明該是很凌厲的神采,此刻卻好像要碎掉了,滿含脆弱的望向明瞳。
他拉住明瞳的手腕,明瞳順著力道坐在沙發上。
路支齊深深的埋頭進明瞳的肩膀,抱緊她。
“姐姐……你回來的好晚。”
明瞳順勢環住路支齊,手掌輕輕的拍著路支齊的后腦勺,帶著安撫的溫柔。
“對不起,最近拍攝任務比較重,下次要是回來,早點跟我說,我去跟導演請假。”
“所以小齊,你遇到什么事了嗎?”
路支齊平日裏還是很在乎自己的形象的,鮮少在明瞳面前這樣失態過。
這讓明瞳有些難受,有些無力,因為她知道,路支齊解決不了的事情,她也一定幫不上忙。
“姐姐……”
一開始路支齊喊明瞳姐姐只是為了哄明瞳高興,是一種示弱的表現,而如今這兩個字卻讓路支齊感覺自己有了可依靠的力量。
但路支齊什么都沒說,只是這樣的抱著明瞳。
“沒什么,只是突然想明白了一些舊事……姐姐,明天可以陪我去游樂場嗎?”
明瞳有些意外,實在是游樂場這個地方……和路支齊這一身矜貴的氣質實在是有些不符……
但是顧及到路支齊情緒不對,所以明瞳也沒有多問,直接在飛鴿上和導演請假,把第二天的時間空了出來。
……
次日,明瞳喬裝后,和路支齊出現在游樂場門口買票處排隊。
路支齊好像全然忘記了昨天的悲傷,表現的很輕松,買好票,熟門熟路的帶明瞳先找了一家餐廳吃午飯。
在人流密集的南市游樂場,這樣的一家高檔餐廳,竟然專門有一個包間是提供給路支齊的,而且似乎平時也從來不會對外開放。
再看路支齊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
明瞳猜這家餐廳大概也是路家的產業,說不定整個游樂場都有路家的投資在其中。
“你以前經常來嗎?”
南市的游樂場投資建設時據說總額是以百億為單位,占地面積極廣,可供玩樂的設施項目多不勝數,建筑更是美輪美奐。
就全藍星而言,都算是數一數二的大型游樂場,非常值得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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