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不知道上哪兒去了。”季叢沒好氣地說，停了會，別扭開口，“你……到前面去。”
檀玄默默走到季叢前面三步的地方。
“你走……我跟在后面。”季叢說。
“好。”
后半段的橋面年久失修，坑坑洼洼，季叢又心神不寧的，走了沒幾步，就被絆了好幾次。
人倒起霉來，做什么都不順，做什么都丟臉。
季叢發現檀玄停下來了：“怎么不走了？”
檀玄朝他伸出手：“我拉著你走。”
季叢把沾滿青苔的手藏到背后：“不要!”
檀玄看著他，忽然說：“三八線。”
“嗯？”
“你說的三八線，可以作廢嗎？”
季叢還沒反應過來，檀玄已經抓住他右手的手腕，從背后輕輕帶出來：“我想作廢。”
季叢用力推了推，完全推不開，又嘗試往后拽，也拽不開。只能跌跌撞撞地被牽著往前走。
“季叢，你討厭我。”
“沒有!”
“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么，你可以和我說，我都會去改正。”檀玄說，“你不要遠離我。”
“我都說了，沒有。”季叢說，“我不是還坐在你旁邊嗎，現在不是就跟在你后面嗎？我們每天都還說話……”
“你不可以這樣。”檀玄說。
季叢一楞。
“……有時候關心著我，有時候又故意避開，對我像個陌生人。”檀玄手裏抓得更緊了些，季叢都有些疼了，“你不可以這樣。”
季叢幾乎是像傻了一樣看著他。
霧中本就濕氣重，天上又淅淅瀝瀝地飄起牛毛來。
“……下雨了。”季叢抬起頭。
檀玄的頭發本就短，已經變得半濕。
“你有沒有發現，每次和我一起的時候，老是下雨？”季叢沒頭沒尾地說，“所以，你和我待在一塊，就會倒霉。”
檀玄沒說話，好一會，他脫下外套，轉過身，仔細披在季叢頭上。
他的外套很大，幾乎把季叢上半身都包起來。衣服內部帶來淡淡的檀香與體溫，被這一層罩子圍攏住，連雨絲打下來的聲音，都格外清晰。
檀玄隔著衣服，輕輕用手遮住季叢的耳朵，說：“如果……有一天，我想讓你聽一聽我的聲音，可以嗎？”
他的話語經過衣服構成的聲場放大，無比清晰地傳進季叢耳朵。
“你的聲音，我不是每天都在聽嗎？”季叢勉強道，“你老是說廢話，以前說，現在說，以后估計還會說。”
“我……不說廢話。”檀玄說，“和以前不一樣的話。”
季叢微微睜大眼睛，他覺得胸口那塊膨脹的東西，在瘋狂跳動著。
“不可以。”季叢馬上打斷他，“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季叢說，“我不要聽，我不要聽!”
檀玄沒有再說什么。
良久，他松開雙手，重新拉起季叢的手，這次是握著他的手掌：“我們，走。”
他小心避開了地上的不平處，牽著季叢往前走。
季叢感覺到掌心的青苔因為兩人的溫度而變得更加粘膩，檀玄卻什么也沒說。季叢覺得全身像脫力了一般，再也沒辦法掙扎，只能隨著他這樣走過廊橋。
前后無人，腳步聲和水波聲，溫柔地響動。霧隨著雨點落下，更濃了。
從棧道上下來，季叢立即掙脫檀玄的手，跳到一旁。
湖邊就是草坪，綠油油一片，鼓起好幾個山坡，堆成流暢的線條。白色的霧氣仿佛是從天上降下來的，如同海浪般翻滾著，團團涌過山坡，又隨即消散。
雨下得更大了，草坪上的學生全都站了起來，原本坐著在聚餐的匆匆忙忙收拾好野餐布，放風箏地則拖著風箏從山坡上馬不停蹄跑下來。不一會，綠色的山坡上就星星點點支起了五顏六色的傘。
草坪旁邊有家茶館，季叢他們也跟著其他學生，走進去避雨。
或許是為了應和公園的歷史主題，茶館裏裝潢也故意做舊了。地面青磚，八仙桌，高高的柜臺，木質結構樓梯。只是因為修繕不佳，在雨天裏顯得更為潮濕
書友正在讀： 重生日本當神明 全道門都欠我一個人情 她的黑月光［快穿］ 霍少寵妻有點甜尹夏禾霍靖堯 替身養豬去了[快穿] 我的大叔保鏢 我重生成一口大鐘 特種兵之神級教官 娛樂：明星職業互換100天 我把戰斗力壓爆了 網游我是神級御獸師 王妃脾氣不太好 絕美Alpha與Beta影衛 我的黑魔法太爭氣，能自動洗白 從向往開始帶崩娛樂圈 無量劫主 老寡婦生活指南 我能看到生命值 鉆石婚寵：獨占神秘妻 誓不為后2：傾城娃娃妃 春光燦爛楊家將 超級紅警科技 重生之極品小神醫 相爺家的悍妻 官場都市后宮錄 洪荒：我真的沒得選擇！ 三體 穿成女配媽媽怎么辦？ 快穿：反派懷里的嬌軟美人 快穿：大佬他都有病 無上黃金瞳 我被系統奪舍了 我是武松 海賊之最強時代 末日進化樂園 我的老婆不可能這么可愛！ 寂寞教授歐陽劍恬妮 魔尊的狐貍崽又跑了 一年一事 神醫嫁到 無限電影系統 造物的恩寵 火樹之戀 諸天戰爭之王 醫行天下（鄉村小神醫） 日月神祭師 我的小小寶藏 一世柔情：霸愛獨家妻 清穿皇六子的造作生涯 七十年代生活美滿 逆天魔女亦傾城 纏情病愛 血色薄荷 樹深時見鹿（雙高干） 四味書屋（H） 【性癖集中地】高H 縱欲（父女）1v1h 如果還有如果 四合院之我是大廚開始 凰煞 蟲族元帥身嬌命貴 熠熠星塵 思念似苦又甜秦菲冷慕宸 纏蛇 病寵：傅少暖妻得哄著 異世狂少 穿越星際之蟲族日常 穿成逃跑小知青 掠心女王爺 回到三國變成蟒 留學在日本當租借男友 愛你成癮：偏執霸總的罪妻凌依然易瑾離 發榮滋長 絕世獄龍 她註定被護妻奴攻略 最強幻術師是個鳳梨頭 予你情意綿綿 穿越之陪你打天下 美強慘被年下偏執大佬盯上后【晏清鳴、齊肖霖】 農家哥兒的丞相之路 魚小白穿越日常 雙夫 先生的貓 劍與地下城 穿越之這個皇后有點皮 韓娛之她是怪物 網游三國：我的神將有點多 遺秋 八種距離 我開局震驚了女帝陳玄 校妓(全) 豪門俏寡O，就是我！ 穿書后我被白月光女主欺負了 總裁愛無上限 誰難受誰知道 公子卿相 不輕易言棄 怕不是一個奸臣 射雕之梅心如結 全能巨星從離婚開始 女主是喬念的小說是啥名 牧者密續 重生后反派只想寵妻 穿越星辰變之秦四子 穿成首輔的極品長姐（種田） 師尊叫我修無情道 甘愿臣服 這個男人不太冷靜 快穿，叮，火葬場到貨請查收 你是我想要的 選擇精靈母親，但是哥布林巢穴 我死后，病嬌攝政王一夜白頭 隱塵世 穿成反派雌蟲的雄主 杳杳歸霽/奶鹽 同居生活二三事（姐弟 1v1） 成雙入對（np） 淤泥染白蓮（糙漢1v1sc） 主神從廢土開始 青囊風水師 蘭斯的怪物圖鑒御書屋 全世界都重生了只有我by肥肥 領主：開局十倍強化 玄幻之我為至尊 直播算命后我收師尊為徒 以毒攻毒 你好，請不要發瘋[無限] 從強化募兵令開始當領主 好好的友情說變就變[快穿] 有位小嬌夫 你的證件在我這 煙雨江南新書 過天門 幻想系列 開局天龍慕容家，斗轉星移打諸天 提臀來見(H) 秦時：紫女傾心，初遇紅蓮！ 念卿 自家爺們自家疼 我和對象比命長 葉辰楊芊芊 神殉:羊圖霸業 迷鏡 斗羅：這個魂師很能吃 永恒世界 雛妓 反向乖張 卷柏 不學習就得死[穿書] 碎玉菩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