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鯉生是被電話吵醒的,來電顯示不是別人,居然是五條悟。
“有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五條悟在電話那邊興致勃勃地分享道,“硝子說海上那次意外,你是唯一一個不受影響的對吧?”
海上……?
要到小笠原群島了?是要看日出嗎?
通宵的后遺癥加上五條悟的單刀直入,鯉生直接夢回去找天宮治的那一天的渡輪。
他自己也沒意識到正在把心里的話一個音節一個音節往外蹦,斷斷續續地不成句。
在電話那頭,五條悟等他全部說完后才輕快道:“是嗎?我們還一起看過日出啊。”
“現在是晚上十一點,現在出門的話,還有五個小時的時間可以浪費,然后就能在港口看日出了。走吧走吧。”
泉鯉生終于清醒了。
他先看了眼時間,正如五條悟說的,他居然一覺睡到了晚上十一點!
這已經是昏迷的程度了吧……
“恐怕不行,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五條君。”鯉生從床上翻起來,一邊通話一邊往客廳走。
他沒找到伏黑甚爾的影子,在飯桌上有一張便利貼,字跡是伏黑惠的:「食物在冰箱里,飯團只用加熱一分半,時間太久會燙到的。」
寫下留言的伏黑惠應該已經睡覺了,也不知道甚爾是回來過又出去了,還是根本沒回來。
鯉生將撕下來的便利貼又貼回了桌上,從冰箱里找到用保鮮袋包好的飯團,按照惠說的那樣放進微波爐,設定好一分半的時間。
“不過五條君剛才怎么突然提起海上的意外了?”
“真的不去看日出嗎?”五條悟還不死心。
“這么晚找我不是為了約看日出的吧。”
“主要是看日出,其次才是考慮要不要幫硝子的忙。”
“家入硝子?”
鯉生有些意外,他記得那個栗發栗眼的女孩,看起來年齡不大,卻很沉穩,至少比五條悟看上去要沉穩。
不過有什么事需要他一個普通人來幫忙?
“是啦,因為硝子想起來你是上次的事件里唯一沒有受影響的人。”
事情發生在上個月,京都咒高的咒術師庵歌姬在出去喝酒的時候遇到了一個詛咒師。
不是所有咒術師都能像五條悟這樣擁有「六眼」,所以在詛咒師刻意隱瞞的情況下,庵歌姬沒有分辨出對方的身份。
接觸了大概小半個月,詛咒師對她實施了性質惡劣的感情詐騙。
聽到這里,鯉生已經開始嘀咕,日本地方不大,人口也就那樣,唯獨感情詐騙案件居然這么多……
這是什么新的發家致富之路嗎,怎么全往這條路上擠呀?
“雖然我覺得是歌姬自己太笨了,不過硝子檢查了歌姬的狀況,她似乎是中了某種術式——姑且稱作「白日夢」好了。”
五條悟解釋著。
“根據本人狡辯,在那半個月她一直把對方當作普通的朋友聊天,算是有基礎的好感度在吧。在那之后,對方居然真的用她無法招架的姿態對她展開了追求,把完全沒打算談戀愛的歌姬追到手。”
“等兩個人正式確定下關系并騙走一大筆錢后,歌姬才意識到這好像都是「幻覺」。”
鯉生:“幻覺……”
五條悟點頭:“幻覺。”
簡單來說,中了術式的人如果在幻覺中接受了心愿成真的假象,就等于和詛咒師簽訂了某種不可違背的束縛。
用更好理解的方式描述:就算是實現的只是白日夢,因為心滿意足的瞬間是真實存在的,所以也要支付一定的報酬,報酬的內容完全取決于詛咒師——目前看來就是金錢。
“所以啊,歌姬咽不下這口氣,誠摯又卑微地請求我的幫助,想要嚴懲犯人。然后!奇跡發生了!”
泉鯉生沉默了半晌,輕聲問:“哦,是什么奇跡呢?”
“順著詛咒師的咒力殘穢,我們沒抓到本人,但是在橫濱那邊的監控里發現了她的身影,身邊還跟著你的同學——應該是你的同學沒錯,硝子說她上次在海上見過,是我從海里撈過的人。狀態相當可疑哦。”
微波爐的飯團已經加熱好了,提示燈亮起,在安靜的環境里不斷發出“滴滴——”的聲音催促著。
鯉生若罔聞,他聽著送上門的情報,坐上椅子,非常慎重問:“渡邊真紀跟著的詛咒師是女性?查看監控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是女性。什么時候的話……我們是今天去調查的,監控的時間是昨晚。”
昨晚「假渡邊」才和自己見面,晚上回會到了宿舍。
所以大概率是渡邊本人吧,因為術式的作用而不得不跟在田中莉莉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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