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個過程是緩慢的，而且需要大量人一起進行，因為單個普通人類無法承受那股力量。”
姜辰瞳點了點頭道：“這個我知道，普通人無法直接吸入生命源質。”
賴大師接著道：“是的，所以，我們才使用這個方法，將源質實體化，融入這由地心之水湖泊，從而降低能量對人靈魂的沖擊，達到循序漸進的修煉過程。”
姜辰瞳略作沉思，開口問道：
“那……這個方法有培養出進化人類嗎？”
“有，但……很少。”賴大師站了起來，低聲道：“有幾名在幾年前的外出任務時，不幸被殺。”
說到這里，他突然道：
“但是我知道，他們的靈魂并沒有死亡，只是以另一種形式存在瑪娜生態中，只要破壞瑪娜生態，就能解救他們。”
姜辰瞳沉默的聽完，提問式的開口道：
“你覺得，破壞了瑪娜生態就能解救那些被抽取生命源質的人嗎？”
“或者說，你的意思是，那些被噬極獸殺死的人還有復活的可能？”
賴大師平復了一下情緒，側頭看了一眼姜辰瞳，然后用著闡述的口吻道：
“我沒法回答你的問題，但是，我覺得生就是死，死就是生，生死不過宇宙間能量的一種轉換，雖然他們被噬極獸抽了生命源質，但從本質上來說，我們都來自宇宙，也終將回歸宇宙，我們的肉體死亡以后會變為虛無，而構成虛無最小基元以我們無法感官的形態與世界融為一體，這種最小的基員稱為能量，能量轉化的過程就是生到死的過程。”
“這種能量感應在舊世界滅亡之前已經被證實，那就是現在的生命源質，我們稱其為“靈魂”，在死亡的過程中，人會與同頻能量波發生共振或干擾，共振和干擾是一個隨意坍縮由強變弱再至無的過程，這個過程，能量波被共振或干擾的人會有一種感應，我們也稱之為“靈魂超感”。”
說到這里，姜辰瞳插話問道：
“這么說，你相信有輪回？”
賴大師眉頭微皺，并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繼續說道：
“這種能量回歸至宇宙以后，在不斷的運動過程中，未被激發的那部分逐漸淹沒在宇宙之中，被激發的部分會逐漸產生各種基本粒子，基本粒子再組成原子和分子，最終在各種巧合之下，與各種物質形態誕生，在能量守恒的定理之下，這個過程就是無限的從生到死的輪回過程，只是構成物質的形態不確定，有無生命意識不確定。”
姜辰瞳聽的迷迷糊糊，雖然多有困惑，但他并沒有發問，他知道，一旦問題升級到學術層面上時，即使賴大師解釋，也依舊是引用生澀的學術知識。
好累，我現在不想動腦思考。姜辰瞳忍不住在內心吐槽一句。
雖然他心里這么想，但賴大師卻沒有絲毫停止的意思。
他稍作停頓，接著看向姜辰瞳道：
“這個問題雖然看似難懂，實則并不深奧，我知道你一定想問，如果將死去的人復活，那么那個人是以一種什么形態存在，他們的意識是否保存完好。”
話題漸入，賴大師表情逐漸沉淀下來，撥動珠子的動作也完全停滯：
“我之前專研過一本書，那本書里有一個問題引人深思，困惑我至今——在生命的無限循環中，在一個相當長的時間與空間的維度內會形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態勢，我無所不在的同時又無所在，那么我到底是誰？到底存不存在，怎么定義這個概念？”
聽到這里，捕捉到關鍵詞的姜辰瞳瞳孔微縮。
定義“我”這個概念？
“梵”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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