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流客沒了調(diào)笑的心情,整個墳場能夠鎮(zhèn)住他的也只有剛剛開口的那一位—云槐山第二任老祖—姜從添。
姜流客微微讓開了一條道路:“孩子,那老頭兒脾氣不太好,你別惹他生氣,否則到時候我就真的只能把你的小命保住了。”
姜以忱行了云槐山的禮,就算是他這樣驕傲恣意的人也不可以不把老祖放在眼裏:“多謝老祖,晚輩知道分寸。”
姜流客看著姜以忱進去,心裏還是沒底,方才姜從添說的那句話裏面沒什么明顯的情緒波動,他擔(dān)心姜從添覺得姜以忱這孩子壞了規(guī)矩,所以想要親自敲打一頓。
姜以忱倒是放松,他不認為自家的老祖會傷害自己,而且他也不是什么沒有自保之力的人,還不需要在自己家裏如履薄冰。
姜以忱見到姜從添的時候也規(guī)規(guī)矩矩地行了云槐山的禮數(shù),有幾分尊重,卻不見有多恭敬,姜從添知道這孩子已經(jīng)給足了他面子,他雖然多年在墳場,但對外面的事情還是多少知道一些,“恭敬”二字,遠沒有后輩的尊重重要。
姜以忱很尊重他。
“孩子,雖然我不知道該不該和你說,”姜從添不太喜歡去干涉別人的事,可姜以忱合他的眼緣,他也樂意多說幾句,反正鬼殿那群不要命的瘋子到不了云槐山的墳場,處置不了他這個老頭子,“但你的身上有鬼殿的強大氣息,你可是和鬼殿的鬼物有來往?”
姜以忱掂量了一下季輕墨的身份,斟酌著開口:“老祖想知道什么?”
“我死去多年,”自家的孩子防備自己,姜從添不太高興,但這是好事,云槐山已經(jīng)很久沒有嫡脈弟子對老祖表現(xiàn)出明顯的防備之意了,“對你們這些小朋友的生活沒有興趣,老頭子我只是想提醒你,不要與虎謀皮,小心傷了自己。”
“大勢所趨,玄學(xué)界哪有真正純真良善之輩?”姜以忱對姜從添的“與虎謀皮”不以為意,“地府之中,地府府主、鬼殿殿主、靈局局長三足鼎立形成可持續(xù)的地府秩序,試問老祖,這三者皆算不得什么良善之輩,但云槐山背靠靈局,這些年在玄學(xué)界過的順風(fēng)順水,地位可謂是固若金湯,這是否也算是與虎謀皮?”
姜從添楞了一下,然后給姜以忱的腦門上來了一個爆栗,有點氣急敗壞地說:“這三者怎么能放在一起比較?靈局局長是我們第一任老祖,那是云槐老祖!無論發(fā)生什么事都會護著云槐山的云槐老祖!這是本家的參天大樹,何來的與虎謀皮?!你這破孩子就是這么想自家老祖的嗎?”
“若是真的無論發(fā)生什么事云槐老祖都會護著云槐山,你們這幾任老祖還會到墳場來嗎?那些年玄學(xué)界的大亂云槐老祖可曾出手干涉過一次?記憶中,他似乎是任其發(fā)展吧?”
姜以忱這話沒有針對意味,甚至是笑著說的。
姜從添沈默了,姜以忱說得對,云槐老祖并不能完全庇護住他們云槐山,云槐山只能靠自己,云槐老祖是云槐山的開創(chuàng)人,也是靈局局長,要顧慮的事情太多了,不可能全身心護著云槐山。
“老祖的心裏其實和明鏡一樣,知道我說的在理,背靠一個靈局哪能讓云槐山脫離玄學(xué)界的亂境,當然還要選個靠山,至于我選的誰——老祖心裏有數(shù),他會好好護著我。”
姜從添這是第一次被一個小輩的心智所折服,他們云槐山在多年的磨練中總算出了一個可以結(jié)束玄學(xué)界大亂的人物來,身搭靈局鬼殿兩條線,府主一向是不出手的,剩下的兩尊大佛都被姜以忱擺平了,還怕這次大亂能掀翻天嗎?
“罷了罷了,我也不理世事這么多年了,如今都是年輕人的天下了,孩子,墳場以后你可以隨意進出,你想要的,只要是老祖給的起的都會給你。”
墳場這地方養(yǎng)魂,本來姜以忱的魂體就是戾氣居多,在墳場養(yǎng)一天能讓他的魂體厲害不少,姜以忱抽離魂魄的時候姜從添看在眼裏驚在心裏。
分明是戾氣沖天的魂體,周圍卻有一層金光籠罩,真是老天都眷顧的一個孩子,這么下去,只怕是用不了多久就可以飛升了,沒準還能把云槐老祖的班給接了。
云槐山這么多年在外人看來一直都是如日中天,只有他們山裏面的自己人才知道云槐山相比于以前的盛況來說,已經(jīng)沒落不少了。
姜以忱的出現(xiàn)可以說是驅(qū)散了大半邊天的陰霾,讓云槐山因為大勢所趨之下收起來的利爪重見天日,昔日參與大亂圍剿云槐山的那幾個氣數(shù)將盡的家族也差不多該就此埋沒在玄學(xué)世界中了。
沒了身體的束縛,姜以忱現(xiàn)在是想去哪就去哪,他在墳場逛了個遍,姜流客老老實實規(guī)規(guī)矩矩他修身體,把那些因為使用不符合自己實力手段留下來的暗傷清理了個七七八八。
姜以忱在墳場鬧了大半天之后坐到了姜從添的身邊,緩緩開口:“老祖,我有個問題想問。”
姜從添現(xiàn)在越看姜以忱越喜歡,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你問,你老祖我什么事情都知道,你要是想問什么山中的秘辛,我也不是不能告訴你。”
姜以忱輕輕扯了扯嘴角,說實話,墳場裏的一切都跟他的想像南轅北轍,中人都說墳場是最可怕的存在,可他怎么覺得這幾位老祖的腦子因為長期不用好像不太好使?
當然,他還是很尊敬老祖的,沒有任何貶低老祖?zhèn)兊囊馑肌?
“秘辛也不是不問,但我有一件頭等重要的事情要問。老祖可知道凰琴覃家的事?”
姜從添聞言,沈默了一分鐘,然后摸了摸鼻子,又清了清嗓子:“什么凰琴覃家?咳,你這孩子是不是話本子看多了記錯了?玄學(xué)界哪有什么凰琴覃家?只有杞龍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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