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城自袖中取出了那個香囊,道:“我的確知道這香囊是你的,但從父皇那領(lǐng)來之后反倒不能還你了。否則我領(lǐng)來的東西若再佩在你的身上,可不是有鬼了。”
姚暮染脫口而出:“那么我佩過的東西殿下又當(dāng)著幾位王爺?shù)拿骖I(lǐng)走,這就沒鬼了?”
霍景城結(jié)結(jié)實實地被她堵住了。半晌,才道:“本殿見你這香囊好看,就冒險領(lǐng)來了,怎么著?不行嗎?”
這下又換姚暮染被他結(jié)結(jié)實實地堵住了。
兩人無言相對,僵持片刻,忽地,竟齊齊笑了。
姚暮染笑完,斂了斂神色,道:“不說了不說了,殿下快吃你的鴨舌吧。”
霍景城也笑道:“嗯,這幾樣素菜你自己隨意。”
姚暮染拿起茶壺為兩人斟茶,然后再斟酒。黑紅色的葡萄酒芬芳馥郁,倒入透明的水晶杯里,竟格外好看。
斟完茶酒,姚暮染又發(fā)現(xiàn)了桌上兩個形狀奇怪的小玉壺,那玉壺一頭還連著一根細管,姚暮染研究了半天,實在不知那是什么玩意。
霍景城這邊適時地出聲解釋了:“這是果味水煙,煙霧繚繞如云,又稱云煙,是這云煙閣的特色,除了此店有,京中再無。此煙對人有益無害,一口嗆嗓,兩口提神,三口舒然。”
姚暮染聽得驚奇:“原來京中還有此物,我孤陋寡聞從未聽過。”
霍景城道:“不怪你,水煙本就產(chǎn)自東靖,這云煙閣的店家也是東靖之人。”
“原來如此。”
霍景城笑看著她,道:“你試試?”
“我……我不敢。”姚暮染如實道。
霍景城笑容更深了,道:“怕什么?我還能給你投毒不成?來,我教你。”
姚暮染看著怪模怪樣的小玉壺,還是沒勇氣,道:“我……我不想試。”
霍景城卻不依不饒:“聽話,只吸三口,我給你講個笑話。”
姚暮染還是搖頭:“殿下,你別讓我吸,我給你講個笑話?”
霍景城一愣,旋即朗朗笑了起來,他笑得舒暢由心,停也停不下來,最后憋住,意猶未盡道:“姚暮染,呵呵,有趣,實在有趣。”
說完,他又將那小玉壺往她跟前一推,道:“來,別說笑話的事了,吸。”
姚暮染見他竟然如此固執(zhí),若再推脫,這話題怕是沒完沒了了,于是只好妥協(xié),硬著頭皮捏起小玉壺上的細管,淺淺叼在嘴里,然后不動,只用一雙美眸直直看著他。
霍景城見她那副模樣,就仿佛等他一發(fā)話,她就要視死如歸,狠狠作戰(zhàn)了。霍景城又沒忍住,別過臉就笑。
姚暮染松開細管,道:“殿下笑什么?是我動作不對還是怎么了?”
霍景城笑夠,轉(zhuǎn)回臉來,道:“動作對著呢,呃,繼續(xù)。”
姚暮染再次叼上了細管,又在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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