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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升官發(fā)財（2 / 3）

這事肯定有貓膩，顧玖狐疑地瞥了崔小世子一眼。

崔璟訕訕一笑：“我們私下籌備許久，想給攸之一個驚喜，攸之不會不肯賞光吧？”

顧玖：我信你個鬼。

不過，友人的情面，就算有鬼，他也非常樂意買賬。

蕭衡預(yù)謀已久，和顧玖的友人串通一氣，籌備了一場夫夫婚禮。

飲下合巹酒之前，顧玖微微遲疑，提了一個要求：“阿鷙，自古君王多薄幸。我不是說你。青史上，和君王有不正當(dāng)關(guān)系的男人，幾乎都沒有好下場。如果有一天，阿鷙與我，恩情中道絕……唔……”

蕭衡一把捂住他的嘴，神情嚴肅：“沒有如果！大喜的日子，不許說不吉利的話。”

顧玖：“只是一個假設(shè)，如果有那么一天，我們好聚好散，請允許我歸隱田園。”

蕭衡一字一頓：“不會有那么一天，別想拋開我！”他們互相交錯手臂，一同將合巹酒飲盡。

驚不驚喜，先不討論，顧玖特別難為情，倒是千真萬確。蕭衡拽著他，一絲不茍、完完整整地舉辦了一場“士昏禮”。

銅鼎內(nèi)燃著香篆，禮樂聲在禮堂之中悠然回響。顧玖和蕭衡互相揖拜。

崔璟、荀嘉、郭頤在一旁祝福：“天長地久，為爾佳緣。”顧玖和蕭衡各剪一縷頭發(fā)，結(jié)在一起，再聯(lián)袂走下臺階，與賓客們互行揖禮。

顧玖成婚了，連聘禮都沒少。

聘禮參照皇帝迎娶皇后的規(guī)格，又額外添加了許多器物。禮單足足有幾十頁，第一頁寫著：白雁一對、白羊一雙、酒米各十二斛，帛九匹、絳六匹、絹一千匹。虎皮、鹿皮、熊皮各十張，錢一千萬，玉璧一雙，象牙、白玉、沈香木麈尾各一柄，駿馬十二匹……

順便說一下，上好的駿馬，在這個時代，相當(dāng)于限量版的勞斯萊斯、法拉利。一次贈送十二匹，大宛汗血馬、阿拉伯馬、蒙古馬……湊齊了所有當(dāng)世名馬，絕對是大手筆。

顧玖：升官發(fā)財，一夜暴富。

沒錯，顧玖升官了。他現(xiàn)在是驃騎將軍、錄尚書事、加侍中銜……侍中的頭銜，是蕭衡為了讓顧玖合理合法地乘坐皇帝的車輦，死纏爛打安在他頭上的。

最初，顧玖果斷拒絕。因為侍中這個官職，在秦漢時期，職責(zé)包括：替皇帝捧唾壸、倒夜壺……盡管本朝的侍中，地位極高，相當(dāng)于半個宰相，和當(dāng)初天差地別，但官名還是有點那味，恩，夜壺味。這是荀嘉擔(dān)任侍中的時候，顧玖調(diào)戲他的原話。

然而，顧玖受不住小狼崽的軟磨硬泡，只好從了。

侍中荀嘉原話奉還：“攸之，當(dāng)年是誰說，侍中，有夜壺味？”

崔璟仰天大笑：“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你這妖孽，終于被陛下收了。”

顧玖嘆息：“哎，一世英名，毀于一旦。”

侍中郭頤：為什么躺著也中箭？

自從郭頤和木李走密道，從皇宮裏救出顧瑂，顧家和郭家就一直保持著友好往來。郭頤對小美人念念不忘，淪陷得越來越深。

奈何顧玖對一切有可能拐走小侄女的小郎君，都是防賊一樣的心態(tài)，見面用腳踹。他自有一番歪理——小侄女那么可愛，誰不喜歡？踹不跑的，才是真心。他踹得又不重，以嚇唬人為主。

郭頤被踹了幾腳，輾轉(zhuǎn)反側(cè)數(shù)日之后，人瘦下來，膽子卻肥起來。每天都去顧府報道，在未來的丈母娘面前刷好感。

顧玖本來也不想為難郭頤，見他誠意十足，也就轉(zhuǎn)變態(tài)度。不過，小侄女的親事，還有他可能會搬去宮裏居住的事，都要等兄長回來，好好商議。

立春，太常卿陪同天子在洛陽的東郊，祭祀青帝。文武百官在一旁觀禮。

第二天，顧琛凱旋而歸。

天子蕭衡親自迎接，帶著肥羊和烈酒，去城外的軍營，犒賞三軍。

茶樓酒肆、街頭巷尾，到處都在談?wù)撉搴庸实鄣姆N種風(fēng)流韻事。顧琛聽到傳言，查證屬實之后。他的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請出戒尺，搬出家法，打算狠狠地敲顧玖的手掌心。

顧玖伸出手，閉上眼睛不敢看。

然后，戒尺打在皮肉上的聲音十分響亮，卻不疼。

一點也不疼？

顧玖睜開眼，原來是蕭衡撲上來，替他挨了戒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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