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難獨當一面。
——
昨晚主角們有夜戲，今天上午拍攝的都是其他角色的戲份，以及一些探案的細節鏡頭，這個不需要沈言菱直接把握，但也要看著，拍出來的東西是否達到要求。
中午吃過飯了，主角們也陸陸續續到來，作為今晚重拍的主角，這四人是一個都少不了，其中三人都嘴巴一癟，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我就說沈導不會接受的吧。”陳柚小聲嘟囔。
也就是副導演性子軟，能被這么折騰，也是沈言菱現在處于低谷期，不然他們昨晚那樣子，肯定會被罵得狗血淋頭，而不是簡簡單單的重拍。
男主角許辭聳聳肩：“重拍就重拍，我睡夠了，正好今晚睡不著。”
男二溫海臉色卻徹底黑了下去，不高興道：“我得去問問，哪里拍得不好！”
他大步出去，第一時間找到人群中忙碌的沈言菱，便上前沉聲道：“沈導，我想問一下昨天拍的哪里不好了？”
片場來來往往的工作人員對視一眼，默默的豎起耳朵。
沈言菱冷冷的看著他：“那我問你，好在哪里？”
溫海神色一滯，尤其被她這么一看，氣勢陡然就弱了下來，嘴硬道：“哪里不好了？你不是說我和林曼是里面撒糖擔當嗎？這一次糖還撒得不夠多？至于打戲，差不多得了，前面的已經夠精彩了。”
沈言菱好笑：“我要的是糖，精糖，不是工業糖精！你看看你們這，轉圈圈，摟摟抱抱，甜嗎？誰喜歡看啊！”
“你別太過分了！”溫海第一次被這樣吐槽，臉上有些掛不住，聲音也大了起來：“我出道都十年了，比你拍的戲多多了，這絕對有人看，現在的網友可不會在意這些，再說你說的那些打戲太難了，我能拍一部分已經很好了。”
再說現在那些網友磕cp都瘋魔了，林黛玉和孫悟空都能磕，他這種好歹是俊男美女，怎么不好了？
沈言菱：“我不覺得難。”
溫海氣笑了：“行，那你上啊！”
沈言菱轉頭看向副導演：“副導，麻煩把武行的兄弟都請過來，咱們溫老師要看我拍他的戲份，今天我就給他看看。”
溫海：“？”
他眼皮一跳：“我、我開玩笑的。”
沈言菱：“我不開玩笑。”
——
溫海臉上神色頓時變得尷尬，趕緊攔住沈言菱：“沈導、我、我重拍就是，你別這樣。”
他們的打戲都是沈言菱親自編排的，哪能做不出來啊！真讓沈導做了，對方做得比他還好，那他里子面子都沒了。
沈言菱面無表情的看著他：“這個時候要臉了？昨天偷懶的時候，怎么不要臉？真以為我會敷衍過去，結果倒好，因為你，今天都得重新加班，高興嗎？”
她聲音不大不小，也沒刻意壓低，毫不留情的吐槽一字一句更是清晰，周圍廠務等人眼神都變了。
昨晚夜戲，最累的就是工作人員，結果還要加班，一個個也都心中腹誹，看過來的眼神都不友好了。
“沈導！”溫海羞憤極了，這年頭演員都要臉，尤其是觀眾越發嚴苛，結果如今還被這么吐槽。
他都開始后悔跑過來。
溫海目露祈求，可見沈言菱絲毫不為所動，是這人先不給她面子，她又何必給對方留面子。
尤其是居然仗著副導好說話，趁著自己不在，直接更改劇本？
真當著劇組誰說了算啊？
她直接道：“叫我做什么？不是挺行的嗎？這導演的位置都差點讓你做了，還學偶像劇撒糖？你們就會轉圈圈加擁抱了是不是？不覺得油膩嗎？我剛剛看了這么一會兒，都覺得油膩得午飯都要吐出來了——”
“沈言菱！”溫海低喝一聲，已然氣急敗壞：“是，這件事可能是我沒做好，但大家都這樣做，又不是我一個人？再說了，我出道可就是大制作的男二，男主也拍了好些，要不是這些年行情不好，怎會進這個劇組，你真要跟我撕得大家臉上都不好看？我不配合，你這邊也不好過吧，靠著自己立個算命人設勉強搭起來的破班子，還能保得住？”
“嘶！”陳柚躲在一旁聽得直抽氣，拉著女二林曼的手，壓低聲道：“溫海可真會作死啊！”
林曼不解：“怎么了？”
陳柚沒吭聲，想到沈言菱那能力，總覺得溫海討不到好。
而這邊沈言菱聽到溫海這話反而不生氣，直接后退兩步，兩手抱臂，打量著他的容顏，忽而一笑。
就在溫海心中咯噔一下時。
她笑瞇瞇道：“所以捧你出道的那位富婆姐姐現在怎么不繼續捧你了？”
溫海：“！！！”
他陡然睜大了眼睛，震驚的看著她：“你——”
“你們這是藏得挺好的，這么多年，你也仗糊行兇沒人扒過，不過既然你說我是立人設，我今天就給你免費算算。”沈言菱笑容越發和藹，一雙瞳孔隱隱泛著流光，盯著他，仿佛能將他從靈魂上看透：“十七歲元陽、嗯，就是初夜沒了，是夏天，木氣濃郁，應該還是野外，玩的挺大的。”
溫海：“…………”
她目光往他腿間瞥了眼，意味不明的笑笑：“可惜二十五歲，對方跟你一刀兩斷，因為你——”
“……我錯了！”溫海陡然大聲打斷她的話，臉上擠出一個討好的笑容：“沈導，我錯了，昨晚和剛剛都是我犯糊涂，什么都沒有，不就是加班，對了，我害大家加班，作為賠禮，今天下午收工，我請大家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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