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顧,我家裏有一塊青田石的籽料,回頭我拿來,你……”
話說到一半,老張感覺有點兒冒失了,那塊籽料可是他的心愛之物,存了好些年,一直舍不得動刀,就怕把料給毀了。
今天這是怎么了?
居然信得過顧北這么個小年輕。
顧北也瞧出來了,聽說是青田石,他也感覺挺意外的,青田石也說不上有多難得,可誰要是存著一塊品相好的,也不會輕易示人。
見老張滿臉的糾結,顧北善解人意的說道:“張哥,您可饒了我吧,好料我可不敢輕易下手,這樣吧,等您尋著別的料,到時候咱們再說。”
“哦!好,好!”
老張順坡下驢,接下來也沒再提這事。
本想看看顧北刻的其他幾枚印章,卻見顧北已經收起來了。
那枚居然和尚的印章,讓老張看也就看了,其他幾枚可有點兒扎手,輕易給人看的話,怕是會招來麻煩。
刻居然和尚的印章,還能說是玩,可“干隆御覽之寶”又是幾個意思啊?
其他幾枚也都是用在書畫上面的印章,要說顧北沒打算做壞事,怕是誰也不信。
但凡有別的辦法,顧北也不會把這種事拿來單位做,大院那邊人多眼雜,誰家有點兒什么事,藏都藏不住。
更何況家人這一關就過不了,顧北住的那間屋子,雖說也有門,可跟沒有一樣,誰都是推門就進。
個人隱私,私人空間?
這種話跟父母就不能提。
什么隱私?
你個小兔崽子都是我生的,你身上那塊兒算隱私,我給你切下來。
唉……
看吧,想要干點兒事業有多難。
“小顧,三樓開會!”
感覺到老張的目光一個勁兒的往抽屜瞄,顧北正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呢,萬幸彭麗給他解了圍。
“彭老師!馬上就到!”
顧北說著,不著痕跡的給抽屜上了鎖,這把鎖是上班路上買的。
以防萬一。
他現在干的這件事,實在見不得光。
萬幸重生了,否則的話,要是讓老爺子知道,非得敲斷了他的胳膊。
做舊這門手藝是老爺子傳的,可老爺子有言在先,做舊蒙人這種事不能干,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干得多了,心裏的那份貪念根本就壓不住,遲早把自己給毀了。
前世的顧北牢牢記住了老爺子的話,從沒靠著這門手藝賺錢。
可現在……
大風即將刮起來,顧北想做站在風口的豬,手裏沒有本錢,怕是連做豬的資格都沒有。
再說了,蒙老外能算作壞事嗎?
顧北還真是給自己找了一個無懈可擊的理由。
“張哥!走了。”
打了聲招呼,顧北拿起畫稿就出去了,一路上了樓,推開會議室的門,還是昨天見過的那幾位,楊婕導演還沒到。
那個老太太又是誰?
瞧著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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