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武掛了宮小蘭電話,坐在空診室的辦公桌上掏了一根點燃,看著窗外的天空默默抽著。他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上癮了,以前只是偶爾抽一根,現(xiàn)在每當(dāng)要思考的時候就要抽煙。
雖然是秋天了,但這陣子的天氣一點都不像秋天,沒有秋高氣爽,沒有天高云遠(yuǎn),這會兒反倒像多雨的夏天。窗外天色陰沉,氣壓異常,令人感到沉悶不已。
榕樹老街的問題怎樣解決呢?這可不是拳頭大就可以的,資本已可怕,當(dāng)資本和某些人手中的權(quán)力結(jié)合時,那就更可怕了。而張文武除了兩只拳頭什么都沒有,沒有錢,沒有人,沒有權(quán)。
怎么破局?蚍蜉可撼樹嗎?
張文武知道,群眾的力量是無限的,如果組織榕樹老街的住戶與建業(yè)對抗,他相信事情可以迅速鬧大,有一個怪現(xiàn)象,只要事情鬧大了,就有一人管了。不過,他不想走這樣的路子,他更不想當(dāng)這個牽頭人出頭鳥。無論怎么說,群體性事件都不是好事,丟的不僅僅是領(lǐng)導(dǎo)的臉,還是這個城市這個國家的臉。
他同情被開發(fā)商壓榨的人,但他討厭動不動上街堵路的人。
答應(yīng)過宮守成的,昨天還誓言旦旦要管這事,所以,張文武沒退路。
對方既然昨晚警告自己,今天就有大行動,說明他們肯定有預(yù)案的,早就計劃好的。這事,只能智取,絕不可力敵。
張文武把煙頭扔掉后,掏手機(jī)給吳歡暢打電話。
“歡少,榕樹老街那破房子的資料找到了嗎?”張文武直覺,那座寫有唐宅的破爛房子是榕樹老街問題的突破口。
“張哥,打聽到一些,那破爛房子牛逼啊,風(fēng)水好得很呢,出過大官…不是,出過大將軍,說是什么司令呢。”吳歡暢說。
“扯蛋了,如果那房子出了這么猛的人,又怎么可能房子沒人維護(hù)呢?你看看哪個司令的故居會破爛成這樣的?”張文武說。
張文武直覺這個唐宅的是解決問題的突破口,原因就在這里,他的風(fēng)水堪輿之術(shù)雖然算不上有多厲害,但唐宅的風(fēng)水好他是看出來了的,不過,風(fēng)水好卻又為何破落成這個樣子呢,他是百思不得其解。
“哎呀,張哥你有所不知了,唐宅原來是有錢人家,聽說在解放前還當(dāng)過官呢,但后來不都跑到海島上去了嘛。不過,我查到一條線索啊,當(dāng)年唐家最小的兒子十多歲就反出了唐家,后來走上了革命道路跟黨走了。有傳聞,這個反出唐家的小兒子,也當(dāng)將軍了,只是誰也不知道他還在不在。”吳歡暢說。
“那不等于廢話嗎?那小兒子叫什么名字查得到嗎?還有,那些跑到島上去的人叫什么,還在不在,有沒聯(lián)系過查得到嗎?唐家的親戚、族人什么的查得到嗎?”張文武直覺,唐家人肯定都還在,而且都不是普通人。
找到唐家人,或許問題就解決了。但是,他們在哪里?這是一個大問題。
“哥,別急,別急,晚上,晚上就可以拿到這些材料了。這次我可是花了兩個月的零用錢找人的,張哥,那個…可不可以……。”吳歡暢這個世家子弟也是可憐的,因為沒干活,家里明明大把錢,卻被家里限制得死死的。
“行行,事情辦得好,我報銷給你,回頭找點事做吧,男人大丈夫不賺錢怎么成。”張文武很喜歡錢,但絕對不是一個摳門的人,吳歡暢如果把事辦好他一點都不介意給錢。
“好吧,那我等你消息啊。”張文武掛了吳歡暢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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