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霍行止原本是去救援,奈何人算不如天算,如今被困在河內(nèi)郡,瘟疫爆發(fā)只是一日之內(nèi)的事情,如今河內(nèi)郡只進不出,不論是誰,都出不來。
朝堂之上爭論不斷,商談著解決辦法,但這時候誰也不愿去河內(nèi)郡,去了,很有可能就是必死之局。
下朝后,顧芷去拜見皇后娘娘,娘娘聽聞河內(nèi)郡的消息,病倒了。
太子妃也在床前伺候,瞧見顧芷,與她點點頭。
二人在皇后娘娘處呆了一會,一起出來。
太子妃道:“聽說今日朝上提了我幼弟,我幼弟如今婚都未成,虧那些老匹夫想得起他!”
顧芷安慰的拍拍太子妃的手,道:“陛下有自己的考量,絕不會讓您幼弟去做這些事情的。”
太子妃道:“并非我不愿意,哪怕陛下讓我阿兄去,我絕無二話,我阿兄子嗣多,就算是有個什么意外,也無妨。可我幼弟如今不曾成婚,膝下無子,若他死了,日后連個上香的人都沒有。”
顧芷道:“這事馬上就有定論,您不必憂心,陛下是面軟心慈,是難得的好君王,他不會讓您幼弟去的。”
太子妃恨恨道:“朝上那些老匹夫,推別人推的爽快,讓他們?nèi)s又不說話了,真是一群泥鰍。”
顧芷單獨去見了皇帝。
她看著仿佛一夜之間老了很多皇帝,心中默默嘆了口氣。
雖然陛下從來不說,但所有人都知道,陛下是個極重情義之人,如今他的親生兒子生死不明,他這個做父親的,如何能安穩(wěn)度日。可明知自己兒子生死不明,卻必須靜下心來安排一切。
顧芷一個人在殿內(nèi)站了很久,久到太陽西沈,皇帝才註意到她。
皇帝道:“哦,小阿芷來了。”
顧芷道:“陛下,如今河內(nèi)郡一盤散沙,缺一個長官,臣愿意去。”
皇帝有些恍惚,道:“你如何去,若是去了,回不來怎么辦?小五或許回不來了,若是你也回不來了,我如何與義母交代?如今的河內(nèi)郡,可不是邊境,搏一搏或許有生機,可河內(nèi)郡的瘟疫,若是找不到醫(yī)治之法,去多少人都是送死。”
顧芷道:“正因如此,臣才要去,臣愿意去。”
皇帝搖搖頭道:“你不能去,別人都不愿意去,你也不能去。你若死在河內(nèi)郡,九泉之下,叫我如何面對義母?”
顧芷道:“您不用與任何人交代,陛下是君,顧芷是臣,臣為君死,乃臣心之所向,不悔、不怨。”
皇帝擺擺手,道:“你不必與我說這些沒用的,我不會讓你去的,我要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顧芷道:“我。。。。。。”
不等顧芷說完,皇帝打斷她道:“你先回去吧,朕要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顧芷看著坐在龍椅上的皇帝,默默退了出去。
踩著宮禁出宮,回到顧家,顧芷召集人安排。將愿意去的人一一做了安排,不去的人也作了安排,寫了奏本,交給半夏,讓她明日進宮。
準備好一些必要物品,連夜出了都城,直奔河內(nèi)郡。
第二日上朝時,群臣依舊吵得熱鬧。
太子默不作聲的將顧芷的奏本交給皇帝。
群臣吵得越來越激動,皇帝突然一聲怒吼道:“都給朕閉嘴。”
尚書令杜公謹?shù)溃骸氨菹拢耸虏豢梢煌显偻希毜迷缛漳贸鰝€章程,河內(nèi)郡每日死人,河內(nèi)郡等不了了。”
女相李婉懶得在與他們廢話,道:“陛下,下令吧,臣愿去。”
太子妃的幼弟頂著自己父親要殺人的目光,開口道:“臣也愿意。”
還未等更多的人表決心,皇帝擺擺手,示意眾人別說話了。他這幾日擔憂皇兒、擔憂百姓,實在是乏累的狠,如今得知顧芷自己跑去了河內(nèi)郡,現(xiàn)下又擔心她會出事,又得給她擦屁股,只覺得頭痛欲裂。
皇帝道:“封顧芷為欽差,享河內(nèi)郡最高執(zhí)行權(quán),她昨日已經(jīng)出發(fā)了,剩下的人收拾收拾今日趕緊給朕滾去河內(nèi)郡。”
一旁記錄皇帝起居的蘇沂聽道這話,吃驚的抬起頭,卻見朝上眾人皆是一臉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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