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的晚上，簡遲和簡成超吃了一頓只有兩個人的年夜飯，雖然以往也只有他們兩個，但或許因為這是在川臨過的第一個年，比在蕓城時多了幾分寂寥冷清。
聞川原本想要帶菁菁過來，但不能讓住在醫(yī)院的外婆一個人過除夕，只能作罷。零點時外面有人放煙花，簡成超看著電視節(jié)目止不住樂呵，可在簡遲耳裏更像是催眠曲，等到外面的煙花終于消停，他撐不住睡意回房間睡覺。不知道是誰在清早又放起了爆竹，驚醒了睡夢中的簡遲。
手機裏堆了很多消息，有季懷斯和聞川的新年祝福，有張揚問他年后要不要見面，還有邵航發(fā)來的煙花視頻，看上去是從房間的陽臺拍攝，視野格外寬闊，黑夜映得煙花燦爛綺麗，比昨晚簡遲在樓下看到的更加壯觀。
視頻下是邵航昨晚零點后發(fā)來的消息：你在干什么？
十分鐘后又是一條。
邵航：睡了？
邵航：好煩，樓下都是人，吵得我睡不著。
他連發(fā)了幾條廢話，最后不忘貼上照片，被扯過的領帶松垮垮地掛在解開的領口，黑發(fā)顯然被認真打理過，襯得眉眼更加深邃凌厲，少了幾分少年的稚氣，姿態(tài)隨性也不缺渾然天成的貴氣，看上去剛從什么上流宴會裏出來，如果忽略他懨懨的眼神的話。
消息是幾個小時候前發(fā)來的，簡遲看了半天也不知道邵航想要表達什么，于是回了一個‘新年快樂’，看上去有些牛頭不對馬嘴，很快就收到了回覆。
邵航：你看到上面的消息了？
：看到了。
邵航：我是第幾個？
簡遲沒有看懂，發(fā)過去一個問號，邵航回道：新年祝福，你還給別人發(fā)了嗎？
問號變成了省略號。
為了防止邵航在這個幼稚的問題上繼續(xù)糾纏不休，簡遲熟練地糊弄道：第一個。
過去幾分鐘。
邵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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