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欲擒故縱，那么他的確上鉤了，很好，就是別讓他太無聊就好。路西法饒有興致的想著，不過他可不打算讓小東西看出來，他可沒想養個嬌氣的人兒。
“我現在很清楚你是誰……有一個問題，也許會讓你很生氣，但是我很想知道答案，它很重要。”
“明知道我會生氣還要問么，我倒是有些好奇了，說吧。”
“我知道，無論有多少次機會，你依然會選擇現在的道路，這個地獄就是你的歸屬。我想知道的是，為什么。”
水門記得在他還是凌水的時候，有一次談到路西法墮天，他也對法西問了相同的問題，那是個獨一無二的回答。沒有比它更好的驗證這個巧合究竟是不是必然的方法了。
路西法用他絳紅深邃的眸子看著水門，良久，哈哈一笑。
“沒人會問我這個問題，無論是我的敵人還是同伴，他們都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這本就是理所當然的事，因為我是路西法，我的名字就代表了一切。”
水門看著路西法的眼睛，紅得冷凝，睥睨式的高傲，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這就是他想要的答案。
和那時一樣的神情。
——‘你覺得是為什么，法西？’
——‘只是因為他是路西法……’
作者有話要說：
天使&惡魔，感覺很可愛，我會告訴你其實這是【紋身】么~
55chapter 12
當你愛上了一個人,你就會變得脆弱，會容易受傷，這是讓人悲傷的事實。或許你會心碎,或許你會讓別人心碎,或許你永遠無法再面對自己,這些都是愛人的危險。
有時你看到兩個人,你會想‘他們天生屬于彼此’，可他們就是沒在一起。
一想到為了一些個人的幸福,就失去這么多控制，確實會讓人難以接受。這是負擔，就好像翅膀。翅膀也有重量。
我們背負的翅膀會加重我們的負擔,但也同樣給了我們飛翔的力量。
——這是讓我們飛翔的負擔。
‘為何你如此特別，是那個唯一可以撼動我，唯一可以傷害我的人？’
在這個淡淡的悲傷的世界裏，鮮紅的枝蔓爬滿了整個世界緊緊地纏繞，勒出了深的痕。它們來自深淵，它們來自黎明。那是吶喊也掙脫不掉的命運，那是放棄也擺脫不掉的繾綣。也許從一開始我就知道，它將會成為一個悲傷的故事。但我選擇不聽，選擇不看，仍舊在短暫的時間裏繼續和你纏綿——因為不舍。
因為，只是愛上了一個人。
地獄也是可能有光的，水門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不過當他被一片耀眼的光照醒，他才知道這句話確實是真的。
地獄之光——路西法。
“你醒了，小東西。”路西法的聲音自然帶著一股磁性的慵懶。
水門是路西法的東西，在他的意識裏，水門的一切自然都是他的。而對于水門來說，路西法是他曾經的戀人，所以即使是現在這種情況，他也無法排斥他帶給他的感覺。
因此當你們發現這兩個剛認識沒多久（？）的人開始滾床單？那只能歸類于不正常裏的正常中了。
“嗯。”
水門輕輕的哼了一聲，眉頭微微皺起，嘴角微抿，匯合成一種忍耐的表情。他現在渾身難受，這是一種久違的感覺，好像回到了還是人類還是水門的時候，在戰場上精疲力盡的感覺。
路西法站起身，也不在乎自己□的樣子，拿起一件長袍隨意的披上。衣帶沒有扣緊，露出緊實的胸膛。他的表情平緩，看不出喜怒。容姿絕美中帶著男性侵略性的氣息。
無論是在天堂還是在地獄，路西法本人都從來不曾考慮過他的床伴的感受，任何一個。舒服或不適，只要他滿意就夠了，為什么要在意另一個呢。
至今為止，不得不承認他很盡興，小東西的確是不錯的禮物。
走到門口時，路西法意外的停了下來。
“今天你可以不用跟過來。”淡淡的說。
一般來說水門這樣的惡魔是需要全天候的侍奉在主人身邊的，路西法這話就相當于給水門放假了。他沒有給過任何人這樣的待遇，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做。難道是因為小東西的身體裏莫名其妙的擁有他的本源？這也僅僅是讓他當初選擇了他的原因罷了。
沒有得到回覆，路西法有些皺眉，轉過身才發現床上水門沈靜的睡顏，毫無防備的、純粹的。□在外的肌膚上滿是他的痕跡。
“呵。”
沒有意料之中的怒火，路西法輕笑了一聲，轉身離去。
安靜的側殿裏，只有水門均勻的呼吸聲，愿好夢。
當水門真正清醒過來的時候，好吧，他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沒有意外房間裏只有他自己，不去看床上的一片狼藉。水門收拾好自己，穿戴上衣物，直順的金發束起搭在一側的肩膀上，看上去精神又干練。畢竟是神體，適當的休息就足夠完全恢覆。
剛一出門，他就遇到了熟人……算是半個熟人。
“阿撒茲勒？”
阿撒茲勒停下腳步，側過頭。他當然記得大人讓他負責的任務——這個人。上下打量了一番水門，又對他點點頭，算是打招呼了。
他是個相對沈默少語的男人，面部表情也極少，軍裝裹身，顯得不近人情并且難以接近。而這種冷靜，同時又代表了他的公正和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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