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陳思露說要去公司，可卻不自覺地開車到了世皇大廈的樓下。
男人仰著頭，看著自己非常熟悉的大樓，心里五味雜陳。
圈里人的消息很靈通。
曾經的“造神之手”回歸的消息很快就傳開了。
他待了一會，就要開車離開，余光卻偏偏瞥見了和陳儒走在一起的女人。
幾年未見，她卻還是那副模樣，絲毫未變。
關晟的神情有些恍惚，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下了車，走到了陳儒和殷含英面前。
“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本想說一句問候的話，可話到了嘴邊，男人才想起來當初殷含英退圈還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再問這種話，實在是尷尬。
陳儒看著面前的男人，下意識地看了女人一眼。
他是殷含英的學弟，也是為數不多的知曉兩人戀情的人。
出乎他意料的是，女人很冷靜。
至少從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緒變化。
“如你所見。”殷含英淡淡道。
她沒想到會這么早就再次見到關晟，也沒想到她再見到從前給了自己刻骨銘心的愛情的男人時，心情竟會如此平靜。
“我……”
關晟想說什么，卻什么也沒說出來。
“還有事么？沒事的話，借過。”
殷含英牽起陳儒的手抬腳就走。
感受到掌心傳過來的溫熱，男人愣了一秒，隨即反客為主，十指相扣。
殷含英頓了頓，也沒掙扎。
關晟看著兩人緊緊相扣的手，瞳孔微縮。
“你們……在一起了？”
陳儒偏過頭，舉起相牽的手，勾唇：“關先生，沒想到你的眼睛居然這么不好使。”
看上去溫文爾雅的男人卻說著最毒舌的話。
事實證明，不要以貌取人。
會吃大虧。
關晟抿了抿唇，他知道陳儒。
當年，他和殷含英還在一起的時候，對方不過是個總喜歡跟在他們倆身后的小尾巴。
他看向女人，眼中隱隱含著期待。
陳儒說的話他不信。
殷含英對他的感情，關晟很清楚。
他不信短短幾年時間，她就能把那段感情放下。
可惜，什么也沒有。
殷含英只是攥緊了陳儒的手，淡淡地重復了一句剛剛說過的話。
“如你所見。”
直到兩人的身影消失不見，關晟也沒緩過神來。
男人抿著唇，如行尸走肉般回到車里。
他只覺得被一只大手狠狠地攝住了心臟，喘不過氣來。
關晟沒回家，喊了幾個朋友去酒吧買醉。
最后還是他的朋友打電話給陳思露讓她來接人回去的。
好不容易將一身酒氣熏天的男人扶到床上，陳思露卻聽見了關晟在醉生夢死中的囈語。
只是一瞬，女人的臉色立刻慘白，美眸被恨意浸滿。
他在喊。
“含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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