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這么多流民,難免會給柳觀主惹上一些事兒,沾上一些麻煩,剛巧,我們十常侍與洛陽東部尉有些交情,玉林觀又在洛陽東郊,若然柳觀主不嫌棄,那咱家可以引薦你們認識,有這位洛陽東部尉在,最起碼不會抓住咱們自己人,也能讓柳觀主心靜不少。”
“當然,若是柳觀主想要結交洛陽四部尉,咱家隨時都可以引薦。”
張讓這個建議一出,就連橋玄、蔡邕都不禁有些動容。
所謂‘縣官’不如‘現管’!
他二人可不知道玉林觀已經被層層保護起來,只覺得,若是有洛陽四部尉的照拂,無論是流民,還是玉林觀都會安全許多。
張讓還真是拋出個讓人很難拒絕的條件。
“洛陽四部尉效忠的是朝廷,不是你們十常侍吧?”
袁隗冷笑了一聲道:“當初曹孟德任洛陽北部尉時,不是還用五色大棒,打死了一個宦官的叔父?怎生,同為宦官,你卻不去救呢?”
“你…”張讓的蘭花指一瞬間握成了拳頭。
袁隗的話讓他恨得牙癢癢,恨不得一拳砸上去。
當然,張讓不可能這么做,如今正是爭取柳羽的關鍵時刻,他不能這般粗魯!
“張常侍的好意在下心領了。”
柳羽瞧著眼前的袁隗、張讓兩人,微微一笑。“玉林觀,無論是道人還是流民,均是良善之輩,縱使有枉法者,我作為觀主更不能包庇呀,否則…要如何繼續主持道觀?所以張常侍的好意,在下只能心領了,就讓洛陽東部尉依法、依律即可,千萬不能放走一個壞人!”
“柳觀主說的對啊!”袁隗見柳羽也拒絕了張讓,心里平衡多了。
他也意識到,縱使要拉攏柳羽,也絕不是現在。
別看這位柳觀主年齡輕輕,可他的話滴水不漏,不可能在這公共場合表達出偏向某一方的。
當然,也有可能,他雙方都看不上。
只是…
如果這樣的話,兩座大山攔在玉林觀的面前!
道人入朝堂,終究會是空想。
想到這兒,袁隗當即笑道:“今日柳觀主與橋子、蔡子是來看擂臺的,張常侍咱們叨擾多時已是失禮,我們士人素來重視禮節,權且先告退了,張常侍自便吧!”
張讓心情不佳…他沒有袁隗想的遠,總覺得這柳羽至少收了袁隗的玉牌,他啥玩意也沒送去,這是落了下風。
可惜…
袁隗話講到這份兒上,他也不好意思再繼續待著,索性就客套了兩句,也下樓去了。
他們是走遠了…
可整個酒肆,所有人的目光盡數集中在了柳羽這一桌。
宦門、袁家…兩大勢力拉攏,可…這位玉林觀的柳觀主不卑不亢,絲毫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傾向。
如此這般…倒是更為坊間傳言那“麒麟才子”的名聲,添得了無限的神秘色彩。
下樓的腳步聲漸漸的消散。
確保袁隗與張讓等人走遠后,橋玄單手扣成拳頭,輕輕的敲了敲桌案,小聲道。
“經此一事,柳觀主那‘俯首玉林有柳郎’的才名更是身價倍增,這算是意外之喜吧?”
“還真是意外之喜!”
柳羽的心情始終很平靜。
像是超脫世外一般,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就在這時…
“哐”的一聲…像是厚重的一腳直接踢在了某人的前胸,繼而是“咚”的一聲,有人栽倒在地。
“段將軍輸了?”
柳羽下意識的脫口,眼眸望向窗外的擂臺。
“并非是段將軍輸了!”
荀彧解釋道…
他的眼睛始終盯在擂臺上,哪怕是張讓與袁隗的出現,他也只是短暫的移回來幾次。
似乎是察覺到,柳羽、蔡邕、橋玄等人方才的注意力,都在張讓與袁隗身上,荀彧當即又補上一句。
“是度遼將軍的侄兒皇甫嵩輸了…段颎將軍在賢弟與他們攀談時就已經輸過了。”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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