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倒好…偷雞不成蝕把米,玉林觀成了他惹不起的地方,這妥妥的給他人做嫁衣呀?
張讓感覺,他真的是腦袋被白驢子給踢了,該呀!
就在這時。
“哎呀…”突然傳來趙忠一聲驚呼,張讓一閃神兒,轉頭去看,原來是趙忠驚訝的同時,弄翻了桌上的茶碗,正手忙腳亂的側身讓開,從桌沿上滴下的茶水,那因為受到驚嚇笨拙的樣子與平日嫻熟的木工手法完全兩樣,引得張讓頻頻搖頭。
就在這時…
擂臺上響起了連續不斷刀劍碰撞的聲音。
“咣啷啷啷”。
荀彧、蔡邕、橋玄三劍齊出,連續不斷的與冒頓的彎刀交錯在一起,一人的劍落下,另一人的劍攻上,周而復始…一次次的刀劍相交迸出絢爛的火花。
竟迫使以守代攻的冒頓連連后退。
這還是擂臺上,第一次有人讓冒頓后退,冒頓一時疏忽,沒有注意到擂臺的邊際。
幾聲“悶哼”從荀彧、蔡邕、橋玄的口中吟出。
接著“撲通”一聲,三人收劍后退,劍影消失,眾人再看時,冒頓已經跌落下臺,用手臂支撐著身子,滿面的憤怒與不甘。
“我…我沒輸!”
他一躍而起,再度跳上擂臺,就要再戰!
可“咚”的一聲,鑼聲響起。
塵埃落定!
可所有圍觀的吃瓜百姓,眼眸中的畫面尤自停留在最后一幕。
那是冒頓被逼入了絕境,要么出手刺殺一人,甚至兩人,但最終的結果,還是會被剩下一人刺傷,這算是平局。
要么跳下擂臺…這算是認輸!
而南匈奴的這位王子儼然不甘心于受傷,果斷跳下了擂臺,這是…認輸?
“我…我沒輸!”
“我…”
冒頓還在說話,可這時候,已經沒有人再去關注他。
輸了就是輸了…任誰去判定也是輸了。
就在這時,南匈奴的使者快步上前,拱手朝向蔡邕等人:“大漢的確強于軍陣,論及單兵驍勇,或許我胡人占些上風,可論及協作與配合上,我們胡人自愧不如,是我們輸了!”
這話脫口…
“哈哈哈哈…”
橋玄一捋胡須。“老夫有二十多年沒有拿過劍了,此番不過是被人稍加指點,隨便習練一日,便可學成劍陣。”
“我大漢邊陲勇士何止十萬?彼此協作、配合,自是比老夫精湛百倍,又豈是那鮮卑可以比擬的?還望南匈奴使者返歸塞外后向單于如實稟報,大漢樂于與南匈奴和睦友好,但大漢也不畏戰,不懼戰。”
這一番慷慨激昂的話語傳出…
冒頓還是不服,可南匈奴使者卻是連連稱“是”,倒不說是武藝,他見識到更多的是漢人的精誠團結。
只要這股子團結在,那對于南匈奴而言,依附于鮮卑,絕不可能。
“贏了?”
“贏了!”
終于,在橋玄的一番話后,所有人才意識到,贏了…真的贏了,徹徹底底的贏了。
整個擂臺旁下一瞬間響起了震天動地的歡呼。
“橋子,橋子,橋子!”
“蔡子,蔡子,蔡子!”
有太學生自發組織百姓去吶喊,聲浪滔天,每個漢人這一刻自豪感爆棚。
可快樂是別人的,袁術與郭圖沒有。
特別是郭圖。
荀彧非但沒輸,反倒是贏了,贏了…
也就是說,這位荀家二龍的兒子,這位名聲不佳的兒子,此番立下大功了。
大功之下。
過往的“名聲”還能攔得住他步入仕途的步伐么?
輸了,他郭圖又一次輸了!
郭圖突然感覺自己的喉頭很干涸,喉頭滾動,仿佛身體的所有氣力都已抽空,只覺得天旋地轉,要暈厥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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