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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前塵牧九輅：他貌似不知道自己的舉動……（3 / 3）

牧九輅心下一個咯噔，有些不想提起這個話題。

“綏綏我們不想了好不好，我今天下午都按你的要求做了，這件事就算過去了不是嗎？”

顧綏眉頭皺起，搖了搖頭，牧九輅眸色一暗。

難道還沒完全解氣？

“我想到一件事，你說我與顧綏之是一個人，可我們喜好似乎并不一樣。”

原來是因為這個皺眉，牧九輅不覺松了口氣。

“你沒發(fā)現(xiàn)嗎，除了這道湯以外，你們的喜好一模一樣。”

“那為什么獨(dú)獨(dú)在這道湯上不一樣...啊我知道了，因為顧詩。”

顧綏恍然大悟：“我事實上也是不愛吃蘿卜的，但是因為顧詩，我喜歡上了這道湯。”

“然而顧綏之沒遇到過顧詩，所以還是一如既往地討厭蘿卜，那這樣說來，我們的人生經(jīng)歷完全不同，我們真的算是一個人嗎？”

牧九輅十分肯定地說道：“當(dāng)然是，你自己應(yīng)該也有發(fā)現(xiàn)吧，你以前明明生活在一個和平的時代，但你在戰(zhàn)場上時游刃有余。”

“因為那已經(jīng)是刻在你骨子裏的本能了，除了性格之外，你的習(xí)慣也與顧綏之一般無二。”

顧綏想了想，貌似的確是這樣，但他又有了新的疑慮。

“如果的確是一個人，那當(dāng)初又為什么會分成兩部分？”

他抬頭看向牧九輅，桃花眸認(rèn)真又凝重。

“你對此了解的如此清楚，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牧九輅唇瓣微張，并未料到話題會進(jìn)行這個地步，不知從何說起。

她幽然的目光微微下移，落到了他的拇指之上。

顧綏也循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放下筷子褪下那枚骨扳指。

上面的花紋在燭火下泛著冷光，顯得有些詭異。

兩人一時誰都沒有說話，寂靜的空氣裏只有穗穗吃東西的窸窣聲音。

“我給你也講個故事吧。”

良久的沈默后，牧九輅突然開口，嗓音干凈微沈，隱隱透著涼意。

“嗯，好。”

“從前，有一個神奇的地方，那裏住著無數(shù)神明，她們尊奉一位仙主，這位仙主擁有無上的法力與絕佳的氣運(yùn)，守護(hù)著整個天境。”

這離奇的故事開端聽得顧綏有些茫然，卻又有種莫名的熟悉與異樣從心底騰升而起。

她的嗓音似是有一種魔力，讓他不自覺地沈浸其中。

“此界不僅僅有天境，還有一方之地屬于魔域，裏面有一位小魔主，統(tǒng)領(lǐng)著數(shù)萬妖魔，世人皆道魔族生來邪惡，嗜血嗜殺，但這位小魔主卻不是的。”

“他天生純善，只是生來便負(fù)有魔族至高無上的心骨之力，所以被尊為魔主。”

“他喜歡穿一身黑衣，上面有著魔域獨(dú)有的荊棘圖紋，但這代表著魔族的圖案穿在他身上，顯得意氣風(fēng)發(fā)，張揚(yáng)明朗，半點(diǎn)不覺其陰暗。”

牧九輅唇角挑起一絲弧度來，清睿剔透的眼睛裏閃過懷念，黑泠泠的泛著光。

“他很可愛，上位之后約束族人，制止殺戮，又喜歡到處亂跑，到六界游玩，如同人世間最單純的少年一般。”

“有一次，他只身闖入了天境，憑借心骨之力沒被發(fā)現(xiàn)，又偷偷溜進(jìn)了仙主所在的神殿之中。”

“天境之中遍地是云霧，由靈息所凝成，仙主所在神殿中的靈息極為濃郁，他不懂那些云霧便是靈息，躲在裏面以作遮掩，還極為得意。”

霜風(fēng)浸月般的嗓音間突然多了一縷質(zhì)地慵懶而輕慢的玩味來，牧九輅丹唇開開合合。

“可他卻不知，殿中的仙主能輕易從一縷靈息中察覺出異樣，他自從進(jìn)入神殿的那一刻，便已經(jīng)暴露在她的眼睛之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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