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揚看見地上躺著的兩具尸體時，眉頭也漸漸擰了起來。
死的人是幫會的兩個小弟，死因很簡單，都是眉心中槍，一槍斃命。
凌淵的臉色出奇地陰沈，他蹲下身，伸手緩緩合上死者大睜的眼睛，而后直起身閉目低下了頭。
其他人也做出了同樣的動作。
蘇揚不免有些驚訝，他一直以為這個冷酷的老大肯定會帶出一幫同樣沒心肝的下屬，沒想到這些人還挺重情義的。
三分鐘默哀結束，凌淵睜開眼，眼神凌厲。
“查出來是誰干的了？”凌淵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
阿龍的眼圈還有些紅，他低聲說：“兩個兄弟被發現的時候是在碼頭，周圍沒有任何車和人的痕跡?！?
“槍呢？”凌淵眼睛一瞇。
阿龍搖了搖頭。
遠程狙擊？蘇揚眼角跳了跳，低頭又看了一會兒死者的臉，暗自搖了搖頭，不可能，傷口呈星芒狀撕裂，傷口周圍有焦灼痕，明顯是接觸性槍傷，一般自殺才會造成這樣的傷口，但偏偏是在眉心……等等，碼頭沒有痕跡？
“醫生說死亡時間大概在什么時候？”蘇揚剛想開口，凌淵便把他想問的問題問了出來。
“下午五點十分?！?
蘇揚和凌淵難得對視了一眼，眼神傳達了一樣的信息。
五點十分的碼頭，無論是開槍前還是尸體被發現之前的這段時間，怎么可能什么痕跡都沒有？一定是有人進行清理，能脅迫碼頭的保安不報案的人……能耐不小啊。
不過，只要有人看見，就好辦了。
“給我查當時碼頭上值班的人，無論用什么辦法，給我撬開他們的嘴！”凌淵冷聲。
“是！”
蘇揚看著凌淵因為咬牙而顯得更加肌肉分明的臉部線條，不知為什么，并沒有像之前一樣反感。
第二天，阿龍帶回來消息，碼頭值班的人一夜之間全部換了，新換的人完全不知道為什么。阿龍帶人在碼頭守了一天，但沒有人知道任何消息。
凌淵動用了他的關系網，終于查出，那天值班的人全部失蹤了，一個不剩，再往深裏查，就超出凌淵的能力范圍了。
兩天后，凌氏的兄弟又死了兩個，整個幫會上下都有些慌亂了。
是什么人如此針對凌家？
晚上，蘇揚窩在自己還并不是很熟的家裏皺眉思考這個問題，雖然樹大招風，但是據他觀察凌淵和手下的那幫兄弟絕不是行事沒有分寸的人，何況靠著凌氏集團這個正兒八經的商業集團，兄弟們大都像城市裏其他的人一樣在公司工作著，誰也不愿意沒事兒就打打殺殺的，成立這個幫會，也是為了不被別人滅掉而已，就像那個c集團總裁，如果不是他幾次三番派人企圖暗殺凌淵，凌淵也決不會先動手。
而且殺人的人目的是什么？只是一點點除掉凌淵的人么？
正在蘇揚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門鈴響了。他警惕地閃到門邊，沒去看貓眼，只問了一句：“誰？”
“是我。”磁性中含著一絲疲憊的聲音傳來。
蘇揚驚訝，但還是很快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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