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被他折騰得連叫都叫不出聲，只能斷斷續續地抽著氣。
后來，那條原打算用來清潔傷口的毛巾，用作了擦拭兩人股間的濁液與鮮血。
天亮以后，弗朗西斯推開地下室的木板爬了出去。福利院的外墻有半面倒塌了，花園的泥土在冒著黑煙。他沿著屋子逛了一圈，發現亞瑟還未出來，便掌一盞燈回到地下室瞧瞧。
只見亞瑟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撐在一座面粉缸子旁，撅著屁股。弗朗西斯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二話不說背起亞瑟，手腳麻利地爬了出去。
他找了個房間，剛把亞瑟放在床上去，就利索地扒掉他的褲子，連同內褲。亞瑟掙扎著起來要去夠被扔得遠遠的褲子，被他摁了回去。幾個來回之間，弗朗西斯生氣了，箍住他的兩只手腕固定在頭頂，騎到他的身上，狠狠地吻住了他。
亞瑟被吻得窒息，兩條光腿向上亂蹬試圖掙扎，卻無補于事。他的臀部裸露在外，事物因為晨勃與弗朗西斯無意識的磨蹭漲得堅挺。他害臊得簡直就想鉆進地裏去，那雙美麗的綠眼睛一下子就濕潤了。
弗朗西斯看身下的人差點就要哭出來，只好解開對亞瑟的禁錮，手臂環過去，摟他入懷中，無奈道：“很抱歉，我下次……不，沒有下次了。”
亞瑟的手停在半空，猶豫了片刻，最后還是落在弗朗西斯的背上。他用細弱蚊蠅的聲音說：“你不用管我，我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半個小時后，亞瑟抱著被子，把自己的臉遮得嚴嚴實實，由著弗朗西斯跪在他光著的下身處為他上藥。弗朗西斯打開他的雙腿，用棉簽沾了一點藥膏涂抹在亞瑟的傷處。他抹得仔細，也抹得小心，生怕自己弄疼對方。他問了好幾次“疼不疼”、“哪裏疼”，亞瑟都埋在被子裏嗯嗯哼哼地說不出來，無奈之下，他只能自己摸索。這會兒，他在涂抹比較靠裏的地方，因為看不見，只能瞎涂。他把棉簽插進亞瑟的身下，憑感覺在內裏轉一圈，當抹到某個地方時，他發現亞瑟痙攣似的渾身抽搐了一下。
“怎么了？是弄疼你了？”
弗朗西斯不敢動了，生怕再次弄疼對方。亞瑟還是悶在裏面，揪住被子，關節用力得發白。他的腳趾緊繃，尾椎骨無意識地蹭著床鋪，似有螞蟻在咬他。弗朗西斯怕他被自己悶壞了，強行扒下被子，發現他臉頰呈現著一種不正常的潮紅，雙眼半瞇起來，焦點潰散，眼神迷離，幾乎失去了理智。弗朗西斯神使鬼差地用棉簽再次挑弄了那個地方，亞瑟再次抽搐了一下，微微張開嘴，發出一種拔高了八個音調幾乎算得上是發情的聲音。
這副光景一下子就撩撥起了弗朗西斯仍未完全蟄伏下去的欲火，他的欲望被束縛在道德之下，蠢蠢欲動，戰鼓雷鳴地叫囂著它的索求。
想要亞瑟，想親吻他，想占有他，想要與他一同抵達極樂的彼端。
弗朗西斯顧忌著亞瑟的傷處，便只是解開對方襯衫的紐扣，吻上那副身體。他不放過任何一處地方，無論是受過傷的額頭，落過淚的眼睛，他的唇，他的喉結，他的鎖骨，胸前的兩顆小肉粒，瘦得可以看見肋骨的腹部，都一一留下他的吻痕。他跪在床上，邊吻著亞瑟，邊握著下身的東西自我撫慰。
他吻過每一寸肌膚，留下自己的氣息，仿佛這么做了，就能夠如同動物標記領地一樣，讓亞瑟成為他的了。
亞瑟回過神來，意識到床上這人在做什么，扭動著屁股往上縮，還試圖合攏雙腿。弗朗西斯扣住他的手，往下拉了一把，順道舔了一下小亞蒂的頭顱。亞瑟渾身顫抖著，實在沒辦法了，只好抬起一只手遮住自己的眼睛，掩耳盜鈴般不再往底下看。
他劇烈地喘息，發出一聲聲壓抑的悶哼，與弗朗西斯十指緊扣。惡魔在吞噬他，愛在吞噬他，欲也在吞噬他。他身為神的使者，竟然背叛神了，他把童貞獻了出去。他的翅膀被折斷，羽毛被玷污，從天堂那處重重墜落，落到一個魔鬼的懷裏，還甘之如飴。
他竟然心甘情愿地，把砒霜當做蜜糖吞進了肚子裏。
只為了一個褻瀆神的惡魔。
亞瑟幾乎是流著淚釋放了出來。他射在了弗朗西斯的嘴裏，而弗朗西斯射在了他的身上。他們被對方的體液相互玷污，如兩條擱淺在泥坑裏的游魚，彼此狼狽不堪，卻依然相濡以沫地努力挽救著對方。
事后，亞瑟躺在弗朗西斯的懷裏，說：“你昨天，說過了昨晚，會當做什么也沒發生過。”
弗朗西斯吻了一下他的唇：“對，我食言了。亞蒂，你不該相信一個壞人。”
眾所周知，蟒蛇一旦咬住獵物，不把對方吞噬干凈，是絕不可能罷休的。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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