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強自鎮定,只是心頭終究還是有些慌亂,上那幾階陡峭的樓梯時,腳下突然左腳絆了右腳,便毫無防備地噗通一聲趴倒在亭子邊上。何依把臉死死埋在胳膊里,動也不敢動,臉紅得快要滴出血來。本來還想維持一個好形象的,這下好了,里子面子全丟沒了。“表小姐,你沒事吧?!”婢女一看,急忙跑了過來,焦急地連聲呼道。何依聽了,只管把臉埋得更深,真想昏過去算了。一雙靴子踏到她的身前,何依自然知道那是誰。想到自己在那人眼中的狼狽模樣,她就只想大哭一場。那兩個女子剛剛靠近時君書影便察覺了她們的到來,因為并不認識,他本不欲理會。那二人在后面商量了片刻,似乎想要進入這涼亭。君書影不習慣與陌生人呆在一起,既然她們要來,他便準備離去,誰知一轉身,便看到那女子趴倒在臺階上,久久沒有動彈。出入涼亭就只有那不寬的幾道臺階,如今一個大活人趴在那里,還有一個在旁邊焦急呼喊,就算是君書影也沒法視而不見,一走了之了。那女子在婢女的攙扶下緩緩地起了身,一張臉憋得通紅,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小姐,你沒事吧,摔到哪里沒有。”婢女小心地扶著她,開口問道。何依動了動手臂,嘶地吸了一口冷氣,苦著臉低聲道:“手臂好疼。”她雖生在江湖世家,卻從未習過武,從小又嬌生慣養,從沒有受過這樣的罪,因此胳膊上傳來的那一陣陣疼痛,讓何依心頭又怕又難過,生怕自己落下什么傷殘。君書影看她的手有些不自然地垂著,知是脫了臼,便伸手在她肩頭按了按。何依疼得一縮,眼睛汪汪地看著君書影。君書影也不管她,握著她的手臂使了巧勁,只聽喀的一聲,何依張口痛呼,那婢女也嚇得趕緊扶緊了她。君書影收回手,便欲離去。何依只覺得肩頭一陣放松,雖然還有些沉重,那疼痛卻是一絲也沒有了。她急忙叫住君書影,君書影回頭疑惑地看向她,她卻不知要說些什么好了。本來與自家師兄弟相處都是極自然的,偏偏碰到心儀的人,卻連話都不會說了,看起來必定愚蠢得很,何依急得直擰發梢。君書影見她不說話,也無意久留,便轉身往亭外走去。“楚公子請留步!”何依急得開口叫道。君書影腳下一頓,這句楚公子聽得他實在有點……不習慣。何依又道:“公子兩次相助,何依實在感激不盡。”兩次?!君書影有些疑惑,除了這一次順手幫忙,哪還有第二次?!“姑娘恐怕認錯人了,告辭。”君書影淡淡說道,轉身便走。何依愣了一下,方才反應過來,這個人居然完全沒有認出她來。昨夜于她而言那攸關生死的大事,他卻絲毫沒有放在心上。何依看著那人的背影,咬住嘴唇,眼睛突地熱了。并非委屈或者難過,只是心底有十分的不甘心。這人明明會好心地救人于危難,為何卻又有如此淡漠的眼神?!他救人不是為了所救之人,幫人不是為了所幫之人,那他做這些事又是為了什么?!君書影剛走了沒多遠,就看到楚飛揚和青狼程雪翔三人從別處走來。君書影腳下一轉,迎上前去。青狼笑瞇瞇地看著他,那笑容讓君書影心里噔地一下直覺地戒備起來。程雪翔也叫了一聲:“書影公子。”君書影看向他,卻被楚飛揚一把攬了過去。“楚公子,你不是在房里休息么,趁我們不在,你到處亂跑什么。”楚飛揚哼道,一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不爽模樣。君書影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才道:“我睡不著,便出來走走而已。”“而已?”楚飛揚又是一哼。君書影不知道他在不爽什么,也不在意,又道:“倒是你們三個,方才是去做什么了,一下午不見人影。回去之后立刻將今日之事盡數講給我聽。”神色間自是一派的理所當然,頤指氣使。楚飛揚眉頭微擰,一臉凝重地攬著君書影走著,一旁的青狼用手肘捅了捅他,低聲笑道:“楚兄,悠著些,你這醋味都要酸出十里開外了。”楚飛揚面色不善地瞪著青狼,他卻只是不痛不癢,這讓楚大俠不由得更加不痛快起來。幾人回到住處,君書影便讓楚飛揚幾人將下午出去干了什么一一講來,末了又拿了青狼拓了字的帕子仔細看了片刻,同樣是看不明白。到了晚膳時分,高放還沒有回來,青狼不放心地出去尋他。只剩下楚飛揚君書影和程雪翔三人,因為某些莫名的原因,這頓晚飯吃得分外安靜。程雪翔低著頭迅速地吃完又迅速地離開了,楚飛揚也拉起君書影進了房,一把將房門關上。君書影看著楚飛揚一手抵著房門,一臉橫眉毛豎眼的模樣,著實一頭霧水。“書影,你可知錯!”楚飛揚一把將君書影摁到墻邊,兇狠地發問。“你發什么瘋,我何錯之有。”君書影睜大眼睛,掙了掙手腕,“楚飛揚,你放開我。”楚飛揚按住君書影不讓他掙脫,輕聲哼了兩聲道:“那你說說,今天下午在那個小亭子里,你干嘛了。”君書影皺眉回想了一下,片刻后才恍然大悟。他一臉鄙視地看著楚飛揚:“楚飛揚,你幼稚不幼稚?!我不過幫那女子治了一下手臂,就值得你這樣?!”要說這本來就沒什么,只是看到那一幕卻讓楚飛揚分外地不爽,這非他能控制的,他也沒想要自制。“你什么時候這么好心幫人治病治傷了。”楚飛揚挑高眉頭,理所當然地說著強辭奪理的話,“你看不出來那個丫頭她——”“什么?!”君書影懷疑地問道。他連那女子是誰都記不清楚,又怎么會知道人家的一片心意。楚飛揚看著他的懵懂模樣,自然不會去點醒他。楚飛揚不說話,只是目光深沉地打量著他。君書影尚未覺察到危險,神色轉為不屑地看著他道:“這又有什么。我還給那梅欣若治過腳傷呢,你又要如何。”楚飛揚一聽,頓感頭頂毛發直豎,那一瞬間的醋海簡直要翻了天了,猛地一瞇眼道:“這什么時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就是那一年武林大會的時候。你天天想著怎么算計我氣我,又怎么會知道這種小事。”君書影毫不示弱地直視他。就是那個時候,楚飛揚真真把他氣得夠嗆,實在可惡至極。楚飛揚恨恨地咬了咬牙,看著君書影挑釁的眼神,最終低下臉嘆了一口氣。有人要玩火,他又何必忍耐,只管俯下身去狂風暴雨地亂咬亂吻起來,宣示著自己的主權。“你——你干什么,你說過出門在外……不做這種事的——”“寶貝,我說的是出門在外不碰你,你可以碰我啊。在下不介意。”“我介意!楚飛揚你這個無恥之徒!你出爾反爾!唔……”一陣曖昧的聲響猛然轉低,砰地一聲,連窗戶露出的細縫也被牢牢關上,將這一室春情盡數掩在方寸之室內。那短燭微光直到月上中天時才漸漸熄滅,只剩熹微的月光照映在輕搖緩晃的床帳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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