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天已經(jīng)恐懼地閉上了眼睛。天啊,地啊,爹啊,娘啊,救命啊!
或許是他的祈禱成功了,只聽身后的雪見一聲驚呼,他急忙睜開眼睛,回頭去看,只見一道身穿白色的身影從天而降,翩然回旋中,包圍著景天和雪見的毒人立刻靜止不動。
景天看得眼睛發(fā)直,心中、眼中盡是那抹溫潤的白衣人兒。星光下,那人眉眼模糊,獨獨那緊緊抿著的兩片紅潤的唇瓣,幾乎是第一眼,就映入了他的眼簾,刻印在他的心上了。
“臭豆腐,臭豆腐,還魂嘍!”
雪見的聲音響起時,景天恨不得拍死她,因為那個白衣美人竟然隨著雪見的呼叫,將目光轉(zhuǎn)到他這裏,與他呆滯的目光碰了個正著。他的臉發(fā)燒,心跳加快,幸好現(xiàn)在是晚上,天色微黑,掩蓋了那張已經(jīng)紅彤彤的面孔。
“死豬婆,你想嚇?biāo)览献影。 迸拈_雪見在他眼前晃動的手,不管她憤怒跳腳,景天諂媚地來到白衣人面前,正好看清了他的長相,又是呆楞了一番。眉如遠(yuǎn)山,眼含秋水,唇若涂朱,膚如凝脂,發(fā)賽烏云,尤其是那長長的睫毛,如同兩把小扇子般,在星光中投下抹黑影,更映得烏瞳墨玉似地純凈。
“你們沒事吧?”溫潤的聲音響起,白衣人如釋重負(fù)地笑了笑,“還好沒有抓傷。”移開打量景天的目光,掃過一旁一身火紅的唐雪見,微微額首,手中八卦金光閃動處,面前那些毒人紛紛消失。
“大俠,你好帥啊!”啊啊啊!傻了,傻了,他發(fā)花癡不成?不過,話都說了,又不能收回,只好厚著臉皮,嬉笑著走了兩步,越發(fā)的接近那人,“大俠,您貴姓啊?你家住哪裏?還有、還有你有沒有師兄弟啊?”啊呸呸,他又是哪根神經(jīng)搭錯了,這問題問得┉咳咳咳,那個,什么味道?淡淡的,如蘭似麝,還有一絲絲檀香氣息,若不細(xì)聞,根本無法發(fā)覺。
那人似是被景天的話弄得楞了楞,遠(yuǎn)山般的劍眉蹙起,呆楞的模樣煞是可愛。
“這位大俠,這位大俠!”雪見受不了兩人之間的詭異氣氛,一把推開還在傻楞楞盯著人家瞧的景天,跳到白衣人面前,一臉的崇拜:“多謝大俠救命之恩!”
“姑娘不必如此,這是在下分內(nèi)之事。”那人溫潤一笑,如同春花盛開,晃得景天和雪見同時癡癡註視,眼睛不肯有分毫的轉(zhuǎn)移。“兩位,在下還有急事,告辭!”
“餵餵餵,大俠,毒人要是還回來,我怎么聯(lián)系你啊?”眼看著那人衣抉翩翩,就要離開,景天堪堪伸出手,瞬間又收了回去。
“有緣自會相見。”神色認(rèn)真地答完景天的問話,那人倏地一下,消失不見。
“餵餵餵!”一連叫了數(shù)聲,也未得到任何的回答,景天垂下唇角,沮喪地蹲在地上,生著悶氣。
咦?那是什么?處于失神沮喪狀態(tài)的景天忽然瞧見地上躺著一個樣式古樸的圓形物事,在微薄的星光下,閃爍著奇異的光芒。將那東西拿在手裏,他心裏一陣激動,古董啊,沒個百八千年,也有個幾百年,上面五顆五色珠子,顆顆都是價值連城,發(fā)財了,發(fā)財了!他幾乎是欣喜若狂地捧起那個八卦般的東西,珍而重之地用袖口擦了又擦,口水直流地盯了再盯。
“臭豆腐,這個不會是剛才那位大俠的東西吧?”雪見收回癡迷目送白衣人離去的目光,白了一眼見財忘形,亂沒形象的景天,就要伸手搶過那件八卦般的物事。
“干嘛?這可是我先撿到的!”景天嗖地一下將那件東西收進自己的懷裏,“我先撿到的,就是我的。再說,誰說一定是他的?”
“貪財鬼。”雪見狠狠地瞪了景天一眼,東西是不是白衣人掉的,誰也不知道,可是看到景天那副貪財?shù)哪樱难Y就極其不舒服。
“老子就是貪財鬼,怎么樣?總比你這個毛毛躁躁、膽小的人強多了,我看啊,你就是一個豬婆!”
景天的嘴巴還是那么的壞,只是一句話,就讓雪見氣得暴跳如雷,飛起一腳,狠狠地踢在景天的腿上,疼得他呲牙咧嘴,眼淚汪汪。
雪見發(fā)洩完了怒氣,心情好了許多,沖抱著腿哇哇大叫的景天做了一個鬼臉,轉(zhuǎn)身跑開了。
“死豬婆!”見雪見跑遠(yuǎn),景天這才站直,低低地罵了一聲,又拿出那件東西笑瞇瞇地鑒定了起來,完全忘記了方才見到白衣人時心頭那抹悸動。
作者有話要說: 卿卿開新坑了,請大家多多支持!!(捉蟲)
書友正在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