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豆腐,白豆腐!”
誰在叫長卿?昏沈之間,長卿模糊地想著。那聲音好熟悉,仿佛跨越了千年而來。用力地掙了掙眼睛,無果,眼皮沈重地似壓了千斤的重石,怎么也睜不開。
“白豆腐,你已經(jīng)睡了三天了,怎么還不醒來?”那個聲音再次再次在他耳邊響起,接著,被子被掖了掖,悉悉索索了一陣,長卿感覺自己的右手被握住了。
“白豆腐,不要賴床啦,快點起來,你的師兄弟們來看你了!”
常胤他們?我又沒生病,他們?yōu)楹吻皝砜次遥吭俅伪犃吮犙郏燮ひ琅f沈重。
“景天,大師兄怎么樣了?”耳邊傳來常胤熟悉的嗓音,長卿不由得側(cè)耳傾聽。景天?景兄弟在房間裏么?哦,是了,昏迷前,看到一個黑影,自己一定受傷了,不知道景兄弟有沒有受傷?
“還是沈睡不醒。”沮喪的回答,感覺自己的手再次被緊緊握住。
“還不醒?”
常胤的語氣怎么如此惡劣?蹙了蹙眉頭,長卿掙扎著想要再次睜開眼睛,無奈,力不從心,再次失敗。
“景天,我想問你一件事。”房間裏安靜了很久,終于,常胤忍不住開口問道。
常胤,我沒怎么樣,不要為難景兄弟了。努力,再努力,依舊睜不開眼睛的長卿心裏著急地叫著。
“什么事,說!”景天顯得心不在焉,語氣中不自覺地帶著點不耐煩。
景兄弟,是長卿讓你擔(dān)心了!不安地蹙了蹙眉頭,長卿不知道自己如今是怎么一回事。為何聽得到景兄弟和常胤講話,卻無法醒來?
“你會┉”停頓了一會,常胤的聲音再起。“你會好好照顧大師兄?”滿是懷疑的話語,透著對景天的不信任。
“當(dāng)然。”肯定的回答,堅定的語氣,長卿感覺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緊緊地握著。
“常胤明白了。”松了一口氣的語氣,腳步聲起,接著是門響,“景天,不要食言,我回蜀山了。大師兄醒來,告訴他,就說常胤┉常胤祝福他!”
話語聲落,腳步聲遠,一股寒風(fēng)闖了進來,長卿畏寒地抖了抖,縮了縮,眼皮依舊沈重。
“白豆腐,冷了吧,我去關(guān)門。”景天的聲音啞啞地在耳邊響起,手中的溫暖消失,隨著腳步聲,房門聲響,房間內(nèi)的溫度回暖。
腳步沈重,仿佛要刻意吵醒長卿一般,接著身邊撲來一陣風(fēng),手再次被抓住,“白豆腐,為什么你還不醒來?難道是生我氣了?”
景天的聲音喑啞,帶著方才沒有的疲憊。“再睡下去,小心變成餿豆腐!”
“長卿不會。”心疼景天的疲累,長卿抗議道,驟然眼前一片光明,一張滿是胡茬的憔悴地臉立時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白豆腐,你醒啦!”景天滿眼驚喜,就連喑啞的嗓音也略略高昂些,整個人懸伏在長卿身上,殷切而又緊張地註視著長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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