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
江南大腦空白,似是沒想到她竟說出這么大膽的話來。
她耳垂微微發(fā)燙,怔怔的站了幾秒,隨后湊過來,捧住蕭然的臉,在她唇上蜻蜓點水似的親了一口,又在她香肩上吻了吻,幫她蓋上。
江南安撫道: “暫時還不行,你且再等我一段時間。”
蕭然羞紅了臉。
沈浸在江南方才親吻自己的感覺上。
她原本也沒想著今天就做完一切的,但是她還是提出來了——人都是喜歡折中的。
果然,姐姐不和她洞房,便會安撫的給自己一些獎勵。
江南抱著她,兩個人烤雞吃?;鹧嬲罩说哪?,跳動著,在她們瑩白的臉上染上緋色。
江南忽然問她: “那時你說怨我,可為什么還是奮不顧身的給我擋了倒下來的樹。”
蕭然笑意嫣然: “怨你在愛你面前,不值一提。”
江南緩緩抱住上,山壁上的雙人影子重迭在一起,微微晃動。她聞著蕭然的發(fā)香,輕聲道。
“可是,你需得先在乎自己的安危,明白嗎”
蕭然淺淺的嗯了一聲,慢慢的在她懷中睡著了。
。
京城。
阿玖這些日子以來,日夜兼程,馬匹都跑壞了兩只,總算在七天以后趕到了京城。
她一進(jìn)京,馬不停蹄的去了京兆尹的府上求見。
張澤民一開始自是不愿意見她的。
每天都有人想見他,想對他獻(xiàn)殷勤。若是所有人都見一面,他還要不要生活,要不要當(dāng)官了
阿玖始終堅持著,在大雪天站在張府外,一步也不曾挪開。雪在她肩膀上積了薄薄一層,又化去,將衣裳打濕了些許。
她讓侍衛(wèi)告知張澤民,她手上有他需要的東西。
張澤民聽到傳話后,淡然的坐在主位上,喝著茶,不為所動。
到他這個級別的官,該有的,早都有了。
除非與她相關(guān)的物什…
不,怎么可能存在。
那場戰(zhàn)場上突如其來的大火燒了三天三夜,將三千將士燒的尸骨無存。他曾派人去尋過很多次,找不到她,只有沙土下埋的一截截骨頭,讓人知道這裏發(fā)生過的事多么殘酷。
骨頭都混在一起,分不清誰是誰。
張澤民只好收集起來一起埋在一山清水秀之地。
想到這些前塵往事,張澤民心中就萬分痛楚。
已經(jīng)過了十幾年了,似乎沒人記起,曾經(jīng)有位將軍,領(lǐng)兵三千,毅然決然的燃燒自己,為軍隊斷后的事跡。
張澤民始終記得,那一戰(zhàn)是歷史以來,戰(zhàn)敗后,損失最少的一戰(zhàn)。
那將軍,是一個女郎,名叫葉絮。
她和張澤民從小一起長大,張澤民喜歡文,她喜歡武。二人一同成長,一人為官,一人為將。約定未來頂峰相見。他們不似愛情,卻更勝愛情。誰知在那一天,天人永隔,連尸骨都不曾給他留下。
張澤民心中苦楚,無人能道。他搖搖頭,剛要給侍衛(wèi)說讓阿玖回去,卻又來了一位侍衛(wèi)道: “那位姑娘說,是有關(guān)葉將軍的事?!?
張澤民重重放下茶杯,聲音走了調(diào): “此話當(dāng)真”
阿玖被請進(jìn)來。
她掀開遮蓋手中東西的黑布,便是那枚青銅面具。
青銅面具年代已久,也不算得是什么精美之物。張澤民卻看直了眼。
他急切的走了下來,手撫上面具。
這面具,張澤民記得。
是葉絮經(jīng)常戴的面具。
他失神看了面具許久,心想,時隔十二年,終于可以給她正兒八經(jīng)的立上一座衣冠冢了。
阿玖靜靜的待在一邊,為江南的決策而感到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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