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絲決絕的微笑。
手中手機被驀然放開，“咵”一聲降落掉在地上，在人們的尖叫中，劉老板人跟著張開雙臂，墜了下來。
“呯”一聲悶響，肉體悶聲撞向大地，葉晴嚇得閉上眼睛，肩膀跟著一縮。
電視裏一片混亂，到處都是人們的尖叫聲120搶救聲。
葉晴的腦子同樣混亂非常。
鏡頭掃在劉老板身上，雖然做了應急馬賽克處理，但還是血腥觸目驚心。
葉晴楞楞坐在沙發上，手中攥著遙控器，手指有些顫抖，卻不知該如何反應。
跟著漆黑的眼珠機械轉了轉，落在電視屏幕右上角上，赫然是“直播”兩個字。
穆子琛，通過一通電話，輕而易舉奪走了一條鮮活的生命，一切就發生在自己眼前。
葉晴神色呆滯，張媽端著咖啡回來時，見葉晴坐在沙發上，仿佛失去了靈魂。
“少奶奶，少奶奶？”
張媽伸手推了葉晴肩膀一把，后者半晌方才反應過來。
“啊？”
“您要的咖啡。”
“放那吧。”
她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喝咖啡，不過是方便支開張媽罷了。
結果又看見了什么呢？
穆子琛現在可以這樣對自己的合作伙伴，難保下一回，不會這樣對自己的父親。
葉晴只覺胸口有一塊沈重的大石壓著自己，難以呼吸。
晚上華燈初上，穆子琛拖著一身疲倦回家，一抬眼正看到坐在沙發上楞神的葉晴。
下意識打量看張媽一眼，后者無奈搖了搖頭。
氣氛有些古怪。
葉晴面前的電視還開著，不過是在插播一些無聊的廣告。
張媽知道事情經過，最先過來招呼穆子琛吃完飯打圓場，不料穆子琛卻揮手打斷了她，反而來到葉晴面前。
“看什么這么入神？”
葉晴直到聽到穆子琛的聲音時，這才回神。
扭頭一看，人正在自己背后，屆時被嚇了一跳，小臉有些蒼白。
葉晴這個表情正落在穆子琛眼底，顯然觸怒了他，后者眸光微冷。
“自己在家有什么不開心的事嗎？”
穆子琛還以為是自己不許她出門導致的，誰料葉晴下意識掃電視方向一眼，試探道：“警局沒有人找你嗎？”
“警局？”
“我是說……”
穆子琛心思細膩，發現葉晴反應局促后，打量眼電視發現是法制頻道，再回想起白天在公司種種，心中明了。
“你在害怕我？”
穆子琛從沙發后，繞到葉晴面前。
原本手中挎著的西裝外套，順便扔在了葉晴身邊。
一瞬間，穆子琛獨有的氣息襲來，葉晴下意識躲避開。
穆子琛將一切盡收眼底。
之前的火氣還沒有消下去，見葉晴反應如此，不亞于火上澆油。
“你擔心我會像對那個劉老板一樣，對待你父親是不是？”
這一句話像是擒住了葉晴的軟肋，后者頓時站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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