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大手像是要將他捏碎,后背被一枚手表硌地生疼。
簡裴手指撫上臉頰的擦傷,將地上的眼鏡撿起戴上,沒有一絲一毫的狼狽不堪。
他對來人微微揚起下巴,眼神中透著危險的韻味。
“先生,我不知道你是誰,自認沒有得罪過你,一上來就打人可是要被拘留的?!?
男人冷笑,“你去告?!?
“你!“簡裴沒料到這人是什么來頭,但他見多識廣,對商業巨頭耳聞幾次,瞇眼瞧著那張臉。
鏡片閃過一陣白茫,笑了。
“這裏是我的地盤,監控沒有死角?!焙喤崂^程京澤的手,“你來歷不明,還想拐走我的朋友,現在報案,應該沒有找律師的時間吧?”
“朋友?”男人挑眉,眼神熾熱盯著他們交織的手,幾乎要灼出一個洞來,“他不配?!?
簡裴眉頭一皺,意識到來者不善,將程京澤一拉。
青年重心不穩,胃也開始翻涌,踉踉蹌蹌想要站直,半闔著眼皮,只當眼前的男人是喝醉了出現幻像,朝著簡裴的方向去,想要拿回手機。
男人氣得胸膛劇烈起伏,偏不讓他得逞,不讓他有絲毫反抗回旋的余地,猛地將人拽了回來。
肖峻給他打來幾個電話,催促他回家,但手機已經關機了。
程京澤陌然撞進懷裏,被堵得無法呼吸,有一絲意識回籠,“……簡先生?!?
簡裴咬了咬牙,眸光泛起血色,“他要跟我走,你有點自知之明?!?
醉鬼打人的力度是不可想象的,程京澤揮手就往男人胸膛猛烈捶打,“放開我!”
男人眸光一黯,松開了他。
程京澤扶著吧臺緩緩站直,抿了一口牛奶解酒,意識逐漸清明,確認來人是紀淮時,笑得萬分諷刺。
他醉意如泥,鳳眼朦朧,清瑩秀澈風流多情的丹鳳眼,內裏是道不盡的千嬌百媚,連脖頸都膚白凝脂。
哪怕多看一眼都會令人呼吸一滯。
他往后退了一步,背靠簡裴,“老子就是拜金,就是喜歡有錢人,就是想約mb,關你他媽什么事?“
簡裴震驚了一瞬。
在程京澤與他侃侃而談期間,他完全沒有意識到面前青年的取向,并且對方的言辭流露出的只有儒雅端正,現在這副樣子,倒是叫人看出極大的反差。
簡裴是直男,他對這種男人無感。他聽得出來程京澤在用自己做擋箭牌,對于面前的男人,他只當是程京澤哪個脾氣不好的前男友。
他勾唇,感受到右臉頰火辣的痛覺,“先生,你要是沒事就回去吧,我和京澤今晚還有個約會?!?
紀淮的臉幾乎要黑成砂鍋底,緊攥雙拳正要說什么,程京澤睨他一眼,又轉向簡裴,“簡先生,我們走吧。”
簡裴點頭,扶著他的腰,挑起眉梢,對男人微微一笑。
生活中有意思的樂子有很多,看一個討厭的人發狂,簡直可以排到喜事榜首。
紀淮:“我練過拳擊?!?
簡裴臉色一僵,說實話,他很想幫一幫程京澤, 但是似乎沒有這個實力。
老男人的圓滑在此刻表現地淋漓盡致,“開個玩笑。”
紀淮看都不看他,將程京澤從他身邊撈走,往門外走去。
調酒師瞇起眼,杵在吧臺,“老板,你真是……”
簡裴:“把香拿出來。”
“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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